“深深,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景澜的面色更沉。
“朋友?”左深深听到这两个字,精致白皙的脸庞浮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请问,是我的什么举动,给了你这种错觉?我改还不行吗?”
景澜不会是有受虐癖吧?她上次都叫他渣男了,他今天竟然还能说,以为他们是朋友。
谁给他的自信!
“你上次不是说,会参加我们的婚礼吗?我以为这就是你接受我们的表示。”景澜声音无奈地道。
左深深笑了。
这清新脱俗的脑回路……
她有一股想替他开脑重组的冲动!
“难道你不会觉得你也太倒贴了吗?你上赶着想和我做朋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余情未了?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粹的友谊。”左深深说到这儿,稍微顿了顿,一双漂亮的深褐色眸子淡淡地凝视着左若歆,“就比如之前你和她……”
左家一出事,景澜就和左若歆搅在了一起。
要说他们之前没有什么勾搭,打死左深深也不信。
左若歆的一张脸,瞬时间涨成了猪肝样的深紫色:“左深深,你在暗示什么?”
“暗示?我这已经是明示了好吗。”左深深轻笑道。
“我和澜哥哥之前一直清清白白,你别想污蔑我们。澜哥哥人品高洁,行得端坐得正。”左若歆心里越来越愤怒,恨得几乎快要咬碎一口白牙。
明明是她要来质问左深深的,现在居然被左深深牵着鼻子走,被她拿以前的事情来堵的哑口无言。
“你口口声声说他行得端坐得正,照你的意思是说,你行不端坐不正?毕竟,以前你们私下有些什么勾当,你们自己清楚。”左深深步步紧逼,言语中透着凌厉。
“你你你……”左若歆几乎被气得跳脚,唇都在哆嗦,最后干脆一扭身,软软的身子靠在景澜的怀里,低声啜泣道,“澜哥哥,姐姐对我们的成见太深了。”
“深深,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好心好意恭喜你,你却像个泼妇一样无理取闹。”景澜轻轻拍着左若歆起伏不稳的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怒斥左深深。
左深深见两人这样子,气笑了:“明明是你们两个人跑到我跟前来耀武扬威,又是秀恩爱,又是暗指我被潜规则,现在反倒说我无理取闹?”
对讨厌的人,她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的性格。
以前景澜说她机敏伶俐,现在却成了无理取闹。
景澜皱眉道:“深深,你……”
景澜还想苦口婆心劝她,可回应景澜的是“砰”一道关门声。
景澜离门离得近,他的鼻子差点都被门给打到。
左深深关上门的时候用足了力道,那面墙都有些微不可察的轻颤。
左深深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到阳台边。
对这阴魂不散的两个人,眼不见心不烦。
她俯瞰着山庄的美景,忽然见小溪旁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想仔细看的时候,恼人的门铃声又响了。
左深深忍着怒气,疾步走到门口,看也懒得看,直接将门打开,对着站在门口的左若歆,冷声道:“你又想干嘛?”
景澜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此时只左若歆一个人重新返回来。
她刚才在景澜面前小心隐藏的狠厉和尖酸,此时暴露无遗:“左深深,别把自己标榜的清高,你基因里就是一个****,你知道当年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左深深呼吸一滞。
父亲……
左深深脑中忽然嗡嗡作响,手心渗出丝丝密含。
她眉间死死蹙着,倏地伸手一把掐住左若歆的脖子,重重地将她抵到墙上:“闭嘴,你不配提我父亲。”
左若歆的咽喉被死死地掐住,不畅的呼吸将她憋得一脸通红。
可她的脸上浮着笑意,哑着声音得意地说:“我还以为你没有软肋呢,还以为你会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看你现在这副暴躁的模样。你可以一把掐死我,可是我死了,或许就没有第二个人告诉你,你爸自杀的真相了。”
“你说什么?什么真相?”左深深的眸中蓄着狠意,可是手中的力道却不自主的慢慢减弱,最后彻底从左若欣的脖子上放开,“你接下来的话,最好不要是废话。”
“我也没空跟你说废话。”左若歆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脖子,弯腰轻咳了两声,声线才恢复了正常,“你以为你爸是承受不住破产和逼债的压力才自杀的吗?其实全是因为你那下贱的妈。
你是不是也以为你妈不在了?可她现在过得好着呢,五年之前,你爸就是看见了她跟许多男人上床的照片,才自杀的。那才是压倒他最后的一根稻草。
逼死你爸的,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