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纷纷从腰间掏出了手枪,霎时间,十几支手枪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聚集,房间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嘿!老兄,别这样。”巴斯塔滑稽地将拐杖丢在地上,然后举起来双手,“啊,德尔克先生,你觉得有必要嘛,我们这种人注定应该是伟大的,何必呢,放下手枪。”
我看见德尔克额头青筋暴起,脸上微微冒汗,两颊绷紧,看来是咬紧了牙槽,虽然看得出来很愤怒,但是我觉得他可能只会把这股怒气咽下去。
果然,沉默了十多秒后,德尔克软趴趴地放下了手枪,然后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着我和狄克森,巴斯塔则招呼身后的人赶紧收起手枪,然后拄着拐杖,走到了德尔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巴斯塔转过身子,将目光移到了我们的身上,“这两个人等一下先囚禁在警察局里面,我会通知组织上的人来接收他们。”
“我的报酬呢?”德尔克冷冷地说道。
“放心,我在瑞士银行开了个账户,你到时候可以到那里收账。”巴斯塔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拐杖上端的乌鸦
“希望你们可以兑现承诺,如果胆敢欺骗我们的话,你们会死得很惨的。”德尔克看了看我们,“起来吧,两位,我们上去四楼的监禁室,相信你们会很喜欢的。”
面对着十几支枪有可能齐刷刷将我们突突掉的情况,我和狄克森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然后穿过三层楼梯,被关进了监禁室之中,好在他们并没有绑住我们,也没有派人看住我们,也许我们还是有可能逃跑的,只是一架监控摄像头对准了我们两个人,貌似也不存在拿挖耳勺挖地道逃脱的可能性,再说了,这是四楼,就算逃了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直接往下面跳?其结果可想而知,那只能够是一个字,啪!摔成肉酱。
“怎么办?”我绝望地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墙,“我们会被怎么处理掉呢?”
“啊,大概是被肢解掉吧,哈哈。”狄克森从怀里掏出了烟斗,“我们的行李被扣住了,就算是逃跑,也不太可能能够很快离开纽约这个地方了。”
“我说你还真是有兴致嘛,随身带着烟斗。”我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真希望你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狄克森没有答话,他嘴巴一沾烟斗,就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股股浑浊的烟雾将整个监禁室填满,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去,似乎我们其实并不是在险境之中,而只是在家里,特别是冬天的家里,烧起火炉,泡一杯热茶,惬意得很。
“老狄,说真的,我很反感你这种人。”我看着天花板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为了冒险而活着,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寻找你根本就不屑于的真相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她?还是……”
狄克森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他指了指我靠着的墙壁上方小小的透气窗,只见一阵人影闪动,接着从外面扔进来了一团纸。
“啥东西?”狄克森好奇地上去拿那张纸,然后很粗鲁地将其展开,“趴下?”
“啥?”我一脸懵地凑了上去。
我们两个人原本就坐在地上,我一听到“趴下”这两个字,就不自觉地压低了身子,我们两个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听得砰的一声,顿时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