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觉,但是身体确实缓和舒畅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阿青秦漠他们叫来,商量下接下来的安排。”
阿青来了之后,玄墨军中气氛很好。芫荽给大家调配了药膳,众将士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祁云这边就不尽如人意了。
行进的路上,许常吉就觉得沈秋卓要吃亏。
在祁云之时,沈秋卓对白焕就一反常态,屡次失礼挑事。
许常吉大抵也知道缘由,可是白焕对沈秋卓的影响过甚,战场凶险,就怕他一时怒气上脑,失了心智。
白焕也不是什么善茬,本就需要全心对战,若是沈秋卓失手败了,就算他拿下了宁安,也会失了玄墨,甚至连祁云都有危险。
匆忙赶回来,果不其然。
沈秋卓受了伤,还跟白焕争强斗狠,玄墨若是稍微用点手段,沈秋卓就招架不住了。
军中对沈秋卓本就存有不满,被流言一激,都翻到了明面上来,兵将不能齐心,何谈胜仗。
“传令下去,退兵五里。”
许常吉决定先行整顿一番,再从长计议。
自从将沈秋卓带回来,他就没什么反应。医官来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他也不动,双目无神的愣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许常吉担心,让医官给他开了副安神汤,生灌了下去。
“蔡执,他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但是属下实在拦不住沈将军。”蔡执也满是委屈,他一个小胳膊,哪里扭得过大腿。
“行了,起来吧,我有以后他一直是这般状态吗?”许常吉担心,他莫不是真的患了什么疯症。
“回将军,今日应战前还好好的。前日受了伤,便休息了一日。”
“之前都好好的?”许常吉心下生疑,“跟白焕打了一架就丢了魂儿一般,难不成是下了毒?”
天地良心,白焕才不屑于给沈秋卓下毒呢。
此时人家正在仔细谋划着怎么光明正大地打败祁云。
此时的沈秋卓,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三年前,他跟许南树并肩作战。
许南树替他挡刀,替他挑剑。
还梦到了他中了第一谷一剑,许南树为了救他,砍断了白焕缠绕上来的锁链,奔自己而来。
可是转瞬之间,他就挨了一剑。
许南树笑着跑来,一剑刺入他胸口,回身喊了一句——
“白焕!”
沈秋卓猛的惊醒,抬手摸着胸口,深深喘着气。
明明没有伤,梦里的痛感确那么的真实,就像许南树真的一剑扎在了他心上。
沈秋卓只记得舅舅把他拎了回来,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穿好衣服出门,营中一片寂静。
偶尔有一声烈火烧断干柴的噼啪声。
看着周围景物不那么熟悉,问了巡逻的卫兵才知,许老将军下令退兵五里。
沈秋卓让卫兵不要声张,他出去转转,随便跨了把剑,就出了营。
林间偶尔有夜风吹过,却也不凉爽。
玄墨的风,吹风人闷热,心头甚堵。
遇见有蝉鸣响,沈秋卓就一剑砍过去。
他的心里,容不下半点嘈杂。
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庐坞的城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