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对呀!”白焕一拍大腿,端正做好,“秦漠秦漠,把你做的月饼都给我包起来,爷要拿进宫!”
秦漠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问,“包……包我做的?爷?您不拿这些……拿我做的?”
秦漠指着一地的华美月饼,期盼地看着白焕,且不说他做的做饼多么草率,就这包装也不如致味斋啊。
“那些还留着给阿树吃呢,快去包你的!”
许南树打了一个寒颤,他恐怕要把这辈子的月饼都吃了,不过总比吃这么多红豆馅强,嗯!
天色渐暗,三人一起去放了荷花灯,便进宫赴宴。
引路太监直接把三人带到了御花园。
园中摆了一张圆桌,三个小圆凳分立桌侧,菜已经上了一部分,宫女正在四周挂着宫灯。
待得皓月当空,白烨终于缓步而来。
“三弟原来已经到了,怎的不叫人通传一声。”
白焕携许南树起身行礼,“皇兄政务繁忙,臣弟怎能打扰。”
白焕回身给了秦漠一个小眼神,秦漠递上了手里的月饼。
“府上做了些月饼,特给皇兄带来。”
“三弟有心了,宫中的月饼一点滋味没有。”白烨接过月饼,便打开拿了一块,剩下的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看着白烨掰一块入口,秦漠后背都渗出了冷汗,他做的哪儿能有宫里的好吃啊,皇上不会一个不满意,杀了厨子吧。
秦漠完全忘了,这馅料和面皮都是许南树一早弄好的,许南树的厨艺,先皇都没得挑剔。
“家里做的月饼,就是有团圆的味道啊。”白烨满意落座,秦漠才松了一口气。
清风朗月,把酒言欢。若是众亲还在,应是多么热闹的一个中秋啊。
也不知薛贵妃在护国寺怎么样,许南树安静的在一旁吃吃喝喝,听着兄弟二人怀念小时候的故事。
“皇兄,我准备离开宁安一阵子。”
白焕与白烨碰杯,轻声道。
“先前便听说你要走,如今父皇已经不在了,也不准备留下吗?”白烨许是真的洗心革面了,言语中尽是对白焕的不舍。
白焕憨憨一笑,“臣弟就好玩乐,这宁安城都玩遍了,着实没什么趣味,便想着赏一赏咱们玄墨的大好河山。
我把秦漠留在府里,皇兄若有什么事,派他传信给我,我便快马加鞭回来帮皇兄。”
话呢,是许南树教他说的。
白烨这皇位坐得虽然稳当,但是难保不会疑心白焕。
但是若就这样让白焕走了,难免又落人口实,说他新登君位就容不下兄弟,要给人家撵出宁安。
白焕出京游玩,便不会大张旗鼓的走,亲信也留在府中,算是给了白烨一颗定心丸,白焕不会在外胡来。
有诏便回,以示对皇上的尊重,臣弟离京也将永奉君命。
白焕的话说得恭敬却不失亲近,白烨就算不想让他走,却也没什么好的理由。
官职他不要,侯爵人家有,宁安也没什么事要他掌管,就像出去玩玩,做兄长的岂能不让。
白烨苦笑一声,“如此,你可要多回来看看朕这个孤家寡人啊。”随后一口饮尽杯中酒。
“皇兄哪儿是孤家寡人,臣弟会回来的!”
白焕又郑重地敬了一杯酒,这茬就算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