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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生气了!"白焕见他不理人,更生气了,拍桌子。
许南树换了个姿势,没有睁眼,懒着嗓音说:"刚第一天,气人的还在后头呢。"
"他们拿着你的战果欺压我!"白焕继续拍桌子。
许南树按住他的手,手动静音,歪了歪头,声音更添几分慵懒,"我毕竟是给祁云打仗,他们自然要用。"
"昨日你说你不帮祁云也不帮我的,现在你帮他们了,公平起见,你也要帮我一次!"白焕反握住了许南树的手。
许南树睁眼,把手抽出来坐好,心下知道他在耍无赖,却也不忍拒绝,只道:"祁云比你更想议和,沈竹言一定会让议和成功。"
白焕起初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天,白焕实在是气着了,直接拂袖走人,老子不议了!祁云也叫嚣着爱议不议,不服再打,两方不欢而散。
第二天,祁云的人来客栈请白焕前去,他们愿意松松口,只让出一半蛮夷即可。为保两国和平共存,缓冲带是必不可少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挨得太近必然有矛盾,闹大了又会开战。
而后又谈了几日,前前后后定下了数十项协定,玄墨后撤三十里,祁云后撤十五里,双方各退一步,以保两国百姓安康。
议和就算结束了,沈竹言再设宫宴,庆祝两国从此友好往来。
此次只请了部分官员,不必全员进宫。许南树本不想去,可又怕白焕再被下个什么药回来,便还是跟着了。好在,沈秋卓没有去。宫宴欢畅结束,白焕喝得醉醺醺的,被许南树和秦漠拖回了客栈。
安顿好白焕,正想回屋歇下,白焕就拉着许南树不让走,秦漠很懂事儿得自己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阿树,你不要走……不让你走……"白焕扯着许南树的胳膊,嘴里含含糊糊得念叨着。
许南树扯了扯袖子,也拽不出来,索性坐在床边,把他的手放好,哄孩子似的拍着白焕,轻轻浅浅的说:"我不走,睡吧。"
"我没喝醉。"
"嗯,好,没醉。"
"阿树,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好喜欢好喜欢。"
"嗯。"
"好喜欢……"
白焕声音渐小,慢慢睡着了,手却还紧紧拽着许南树,生怕一觉醒来许南树就不见了。议和结束,他们要回玄墨了,白焕还在怕着,怕许南树变卦。许南树虽然不会留在邺城,但是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就像之前拒绝自己一样。
许南树确也可以回凤鸣山,沈秋卓若是去凤鸣山,他躲起来便好。可是那样的日子,想想竟觉得无趣。之前他从未想过以后,只是有一日算一日,现在他借着第一谷的身,反而期盼起了来日。
清晨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许南树,与白焕而言应是最开心的事儿了。可是许南树生生靠着床栏睡了一夜,十分不开心。
许南树一不开心,白焕就吼秦漠,秦漠委屈,秦漠嘤嘤嘤,明明是爷你拽着人家不让走,关我什么事儿。秦漠只得灰溜溜的去整理好队伍,一行人,回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