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更鼓敲了几钟,只看着油灯都渐渐暗了下去,烛台上的红蜡也快燃到了头。两个人就像静止的画那般坐着,无言。
许南树心下凌乱,先耐不住了这熬战,"夜深了,将军早些歇息吧。"
白焕藏于桌下的手暗暗发力,似是这样就能按下自己满心的不舍。许南树打开房门,秦漠一剑架在许南树颈前,"你要去哪?"
"秦漠,干什么呢。"白焕压着喉间就要溢出的挽留,训秦漠都训得有气无力。
秦漠却不理会白焕的话,"我说过,再伤他心,就把命拿回来。"
许南树迎上秦漠的剑,抬眼看着秦漠,向前一步,任由剑刃刮破皮肤。
秦漠未退,白焕却冲上来将他推开,怒斥道:"爷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
"爷,这是他欠你的!"秦漠话音刚落,白焕一个巴掌将秦漠打翻在地。许南树看都未看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
秦漠还想再起来,只听得白焕嘶哑着嗓子道:"他从未欠我什么。"
"阿谷不是让他回来去找沈秋卓的。"秦漠仍不服气。
"此事不要再提了。"白焕回了屋子,关好了门,一滴眼泪从眼角流过脸颊,划入嘴角。他想让自己笑一笑,就像许南树往日里那般,可却提不起一丝气力。
许南树从房顶离开前往许家祖坟。
第一檀汐的墓前是这世上最清净的地方,没有人回来打扰许南树,他可以很好跟他娘亲说说话,想明白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娘,您到底在梦里看到了什么,许常吉又看到了什么。"许南树靠在墓碑上,手指划过第一檀汐的名字,轻声呢喃着,"娘,您会让我原谅他吗?我不想……不想……"
"阿树……阿树~我的好阿树。"
"娘,娘我好想你啊。"
许南树靠在第一檀汐怀里,第一檀汐轻轻拍着许南树的后背,将他的慌乱一点一点抚平。
"我们第一家的人呐向来最是自在,无需顾虑太多。顺着自己的心走,娘只希望你快乐。"
"哪怕我真的背叛祁云吗?"
后背上的手突然停了,许南树抬头面前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墓碑。
"是梦吗?"许南树长长叹了一口气,"顺着自己的心走,吗?"
客栈,白焕房内。
"爷,今晚祁云的皇上设宴请使臣进宫。"秦漠看着憔悴的白焕,实在不忍。许南树才走了两天,他们爷要颓废成什么样啊。
"嗯,我知道了。"
"爷,听说一会是沈秋卓亲自来护送您进宫。"
"嗯,我知道了。"
秦漠说什么,白焕都只说知道了。秦漠给他梳洗更衣他也没什么反应,由着秦漠摆弄,直到傍晚时分,沈秋卓来到客栈。
白焕一身锦衣华服从房间出来,千尊万贵地下楼,战场滚过一遭,都险些忘了白焕是个父兄捧大的小皇子,真个论起来,沈秋卓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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