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焕踹门而入,一地鲜血在他面前蜿蜒成奇怪的形状,似是启动了什么阵法,第一谷就躺在阵中央。
"第一谷!第一谷!谁允许你做这种事的,第一谷!"白焕拉起第一谷,拼命想要唤醒他。
"爷,他……他……他这是怎么了。"秦漠没想到第一谷竟然自杀?爷是好了,这……第一谷没了啊?
"叫军医来,快点!"白焕将第一谷拎到床上,在他身上四下寻找却没找到伤口。
军医进来也被这地上的阵仗惊到,踏过血印立刻给第一谷诊脉。
"殿下,这第一将军,啧,这脉相显示第一将军身体无碍。"军医讪讪说道。
"无碍是什么意思?这一地的血都不是他的吗?"白焕本不信什么还魂只说,只是现在的状况太过诡异。
"说来也奇怪,从面色上看,第一将军确实失血过多,并且还有战场旧伤未愈,但是脉象却毫无异样。"军医前几日给第一谷查看伤势还不是如此脉相,今日这脉犹如换了一个人,军医从未碰到过此类事宜。
"都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白焕的内心开始动摇,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谁,既期待有后怕。他心知自己不该对属下给许南树换命之事如此兴奋,可是若许南树真能活过来呢。他责怪第一谷不同他商量就献命于此,他也知道若第一谷事先知会自己,自己就算舍弃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他做这种事。他也在庆幸第一谷的自作主张,只要许南树可以回来。他对着第一谷这具无碍的"尸体",纠结着,焦虑着。
"爷,您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阿谷还没醒您就又倒了。"秦漠端着饭菜,期盼他们爷能来吃一口。
"拿过来。"白焕也只自己身体吃不消,为了让第一谷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白焕一直守在床边,他不能再倒下了。
第二日,白焕用过早膳坐在床边,看着第一谷额头渗出冷汗,似在经历什么痛苦之事,起身洗了块方巾,给他擦汗。
过了片刻,第一谷神情渐渐平稳,缓缓睁开了眼。
"阿树?"看到眼前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不是第一谷,那是许南树。白焕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你竟然让他进行幽冥祭献。"既然醒来,许南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能做幽冥祭献的只有第一族中人,他醒在白焕面前,那自然就是第一谷了。
"你真的是阿树,什么幽冥祭献,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第一谷呢?"白焕察觉出许南树的不悦,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不知道?"许南树又一次听到了,我不知道,你当真不知道吗?
"他留了书信给我,说要让你还魂,我赶来的时候他就倒在血泊里,直到你醒过来我都在这里守着,我……我……"白焕老实交代,紧张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生怕许南树误会了他逼死第一谷。
许南树看着紧张解释的白焕,心里的怨怼似乎平复了不少,是自己不太冷静了,许南树起身靠在床头,将第一族的秘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