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树就给他换了一把剑。
路越走越偏,没什么人行走,路上甚至都升起了野草。越到无人之地,许南树发现的陷阱越多,许南树不由得回身看了看沈秋卓,沈秋卓只顾追着许南树,完全没在意周围。
前方不远处有人架好了弓箭等着,许南树便知逃不掉了,摸了摸马颈,勒马停下。
"怎么了表哥?"见许南树突然停下,沈秋卓急忙停马趴在马背上。表哥急着赶了一夜的路,又跑又杀人的,终于要歇一会了吗?
"下马吧,前面有人,小心点。"许南树自自然然的徒步往前走着,沈秋卓跟在后面左顾右盼,鬼鬼祟祟。他功夫尚未到家,察觉不出周围哪里有人,天虽然已经凉了,但是他有点困,眼睛也不太好使了,他本来是想跟着出来玩的,可是一点都不好玩。
咻咻几只箭飞出,许南树抬手拿剑鞘挡掉,顺便护着身边的沈秋卓。其中夹杂着几只格外刚猛的箭,许南树心下便知道,许常吉在里面。
飞箭渐少,开始有人围上来,许南树慢慢远离沈秋卓独自应战。许是把所有人手都安排在了这里,许南树也有些疲累,稍漏破绽许常吉就会一箭射过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许南树背上中了一箭,腰间擦过一箭,好在人也所剩不多个。
"表哥,你怎么样!"沈秋卓劈出一条路来,逐渐靠近许南树。
"别过来!"许南树第一次对沈秋卓露出杀意,吓得沈秋卓一愣。
许常吉瞧准他分心,一箭离弦,卷带着树叶飞向许南树。许南树以剑挡箭,叮的一声,许南树的剑应声断裂,离弦之箭穿进许南树胸膛,正是那只从邺城送来的特质箭。
"表哥!"沈秋卓一声嘶吼,推开周围人向许南树跑去,也没接住他倒下的身体,穿出的箭头撞在地上,将身体里倒刺又插回几分,沈秋卓忙将许南树扶起。
央央鲜血从许南树口中流出,许南树扶着胸前的箭,微皱着眉头,想着白焕那一剑是不是也这么疼?肯定没有自己疼,自己下手的时候可注意了呢,才没有这么狠。
"表哥,你怎么样表哥,你不要吓我。"沈秋卓慌乱的擦着许南树嘴边的血。
"沈秋卓,你当真不知道吗?"许南树眼中满是失望,他从未想过他一直护在身边的弟弟也想置他于死地,原来他身边真的没有可信之人。
"表哥你在说什么呀,我知道什么?"不知是在急许南树正在流逝生命,还是急许南树不明来由的杀气与失望,沈秋卓的眼泪簌簌而下。
"沈秋卓,即便我将身死,你也不肯承认吗?"
"表哥我不知道,你让我承认什么。"沈秋卓慌乱的摇着头否认,用手捂着许南树淌血的胸口。
"当日你父亲因你所愿救我一命,今日这一命,便算我还给你了。"许南树不想再与他争论什么,不愿承认就算了罢。
"表哥你不会死的,你坚持一下,你不是带了铁草兰吗,我去给你拿,你放在哪了?"沈秋卓忽然想来许南树来营地前,行囊里带了铁草兰,准备放好许南树去给他取。许常吉从许南树前方慢悠悠的走过来。
"许常吉。"许南树用力吼出他父亲的名字,趁着沈秋卓抬头看的瞬间,用最后的力气,抽出了胸前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