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军像往常一样交战。许常吉今日的攻势却异常松懈,堪堪躲避着攻击,自己却显少进攻。直到玄墨撤军的号角突然响起,白焕抽身回营,才发现今天祁云是来拖延时间的。士兵回报,驻扎在东南方的营地两万余人全军覆没,物资被洗劫一空。此前全无征兆,是有人去那边抽调粮草,才发现营中尸体已经堆积成山。
玄墨的将士皆不敢相信,祁云一直在与自己交战,怎能灭了一个营地。白焕却知道,是许南树来了。他有些欢喜,许南树无事,他又可以见到许南树了;也有些焦躁,许南树一来,他们再不占优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肉是堆不出胜利的。
白焕传令下去,先行清点人口,将死去的士兵登记在册,重新整兵再做打算。
"将军,此事蹊跷。祁云就那点兵力,没有多余的人去歼灭一个营地,而且过程中竟然无人传出消息通报。"白焕的副将,第一谷与白焕在营帐中商议对策。
"是许南树来了,除了他也没人能做成这样。"白焕揉着眉心,想着有没有可能偷偷去许南树营地里给他策反。
"是许常吉的那个儿子?怪不得。"第一谷思索片刻,继续说:"将军,他已经攻下了一个营,另一处也不安全,不如合并到一起,若他们再来袭,也好防备。"
"可以,去下令吧。"白焕虽然这么说,心下却觉得许南树不会来了。那个营地是从云锦城过来的,所用物资粮草都是一路掠夺而来。许南树只是来把东西拿回去,顺便收了"一点"利息。
早些时候,许南树带着昨日挑选的二十五位精兵,站在玄墨大营在外。
"按照一早安排好的,四人守住东西南北角,一人留守大门,一只鸟也不许放走。其余人跟我进营。"第一檀汐死后,许南树阴沉了许多,将士们也发现,他们的将军不似以前那般亲人了,疏远了很多,严肃了很多,下令之时也更加狠厉,不容置喙。
"是!"二十五人准备就绪,许南树带着剩余二十人冲进大营。许南树挑的人本就以一敌百,被许南树带来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拥有势必多杀几个玄墨人的劲头,更是打的玄墨毫无反手之力。谁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二十个人冲进自己的大营大肆屠杀不是。围攻上去的人越来越少,看着往日里的战友一个一个倒下,他们开始惊慌,恐惧,逃窜。所有逃跑的士兵,都被守在外面的五个人清杀,有要向外传信的信鸽也被全部射杀。
许南树的身影在人群中飞跃,快到将要看不见,有的人还没有拿起刀就已经倒下。另外二十人,许南树帮他们挡下了所有的致命攻击,只是受了些小伤,他们觉得许南树就像一尊杀神,给了他们无尽的鼓舞与底气,让他们越杀越起劲。
当最后一个玄墨人躺倒在地,许南树收剑站定,看着一地横尸,内心竟有些痛快。
"叫那五个人进来,把祁云的东西搬回去。"许南树行至一旁,靠在栅栏边,平复自己的心跳。上次救白焕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兴许是今次见了太多鲜血,都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杀性。
之后便是玄墨人看到的,尸堆成山的景象。许南树未损一卒,带着二十五人去,二十五人回,许将军的威名又是震慑八方。许南树每一次出征,总有不菲的战绩。祁云更是士气大震,紧张的粮草也有了补充,所有人都信心满满。
许南树先沈秋卓他们回来,正在给受伤的将士们察看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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