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突然被许常吉娶进门,生下许南树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起初只是当做刚生了孩子,身体吃不消,许常吉细心呵护调理,却怎么也不见起色。许南树九岁时,许母是更险些撒手人寰,之后时不时就要靠铁草兰吊命。
调查无果,白焕决定,回去找许南树。绝不承认是自己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许南树一身戎装正在带着士兵们练箭。
许南树从不让他们射死把,十个壮汉同时扔把垫,射中十把极为过关。许南树搭箭上弓,把垫飞出,十箭依次离弦,十把均不见落地,再往那边看,把垫已经被正正钉在山墙上,箭箭中红心。秦漠看得目瞪口呆,白焕在远处陷入沉思。许南树的箭,不仅准,而且出箭迅速仍不减力道,只怕活人也可一箭透穿。白焕若是看过许南树屠戎城时一箭穿了猛虎的头盖骨,也就不会如此震惊了。
士兵们依次射把,各个都是十把通关,只是准度不一。秦漠脊背升起一丝凉气,祁云的弓箭兵,箭法也太准了,他自己下场也不敢保证十把全中。白焕揉了揉太阳穴,叫着秦漠离开了。
"我们弓箭手怎么样,不丢人吧。"许南树坐在了白焕桌边,顺手拿起白焕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好巧不巧,草木楼的先生正在讲祁云弓箭手那精准的箭法,顺便吹捧一下许将军练兵有道。白焕不知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刚刚偷看到了他练兵,只酸溜溜的道,"说得比唱的好。"
许南树浅笑放下茶杯,正好小二上了新茶过来,便把茶水续满,推回了白焕面前,自己倒了一杯新的。"我觉得唱得也挺好的,你没听完就走了,后面有几个十把中心的呢。"
果然他每次都知道自己去偷看,白焕气呼呼,将茶水一饮而尽,许南树又默默给他填茶。再干一杯,许南树继续填茶。"草木楼是你开的?"
"三殿下可是要害我?祁云不许臣子经商,会下牢的。"许南树浅笑,喝茶。秦漠要是在肯定要腹诽一句,对啊,我家主子就是要害死你啊。
"那那个说书先生是你的人?"白焕极其肯定,这草木楼跟许南树有关系。
"三殿下可喝出这壶茶有什么不同?"许南树没有回答,白焕便当做他默认了。
"比刚才的温润了些。"草木楼的茶要趁热喝,穿喉入胃却有一丝清冽,先给你热情如火,又对你冷若冰霜,勾着你再来一杯。新上的这一壶,茶还是那个茶,大概是烹法不同,茶味柔柔融进水里,不燥不寒,从唇齿缓缓流进咽喉,再往下就扩散进四肢百骸,整个人神清气爽。
"三殿下很喜欢这茶啊。"见着白焕伸过茶杯,许南树笑着填茶。
"嗯,茶不错。"白焕的确十分喜欢这茶,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先生,许南树来之前还不是……该不会?白焕慢慢转头看向许南树。
"对啊,我烹的。"许南树拿着自己的茶杯满意的品了一口,不愧是我。
"将军,你们祁云的探子没有给你汇报过我有什么怪癖么?"白焕慢慢凑近许南树。
"你该不会茹毛饮血吧?"许南树上半身向后闪开,腰下却没动,揶揄了白焕一下。
"是啊,你就洗干净等我吃了你吧。"白焕挪会原来的位置,喝光了壶中茶,"今日乏了,我回了。"
白焕掩去了紊乱的心跳,快步离开了草木楼,留下不明所以的许南树。许南树收好了茶具,去许府看了看母亲,就回家了。
之后两日,去城郊的只有秦漠,一个认认真真在盯梢的秦漠。第三日,白焕溜进了许府。这些天秦漠探查好了府上佣人的作息,换班,还有许常吉,许南树什么时候不会在家,终于挑在这天上午,探进了许母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