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定是有谁教他吧,比如他的外婆外公。
“没有人教我。”
“那么,你这些念头又是从哪来的。”
说完话之后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霍莲傅氖种冈谒钔返说黠臁
他又在说和他年龄不相符合的话了:“笨,这些还能从哪里来,当然是从脑子里生出来的,求知欲可是一样好东西,我呢,会源源不断的把我学到的东西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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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反馈对吧?”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康桥没有那么害怕了,霍莲傅幕昂孟褚阉宰犹涂樟耍灾劣谒挥辛撕e碌母芯酰骸笆遣皇悄阆胨担慊嵩丛床欢习涯阊y降亩鞣蠢〉轿颐巧砩稀!
霍家的佣人最喜欢在私底下谈论他们的莲干僖裉煊钟么什坏绷耍袅钢形牡鬃硬缓谩
看来她说对了,霍莲该挥兴祷啊
“我可以走了吗?”康桥再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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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纠正你刚刚说的话,不是‘我们’是你妈妈和你弟弟,你只是那个无辜的拖油瓶,目前,你给我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不要变得贪婪,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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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不要惹事。
康桥终于从无忧树下走出来。
回到舞会现场,差不多五分钟之后,精灵王子也回来了,参加舞会的人年龄都在十八岁以下,他们身上带着天生的贵族属性,举止优雅、谈吐不俗。
康桥想,来参加舞会的人中一定有不少参与了那件事情,他们都不会做噩梦吗?或许在他们心里那位十五岁少女的死真的仅仅是一个意外:没有人逼你上我的车。
深夜,身上穿着那身暹粒女孩的服装,康桥敲开倪海棠房间,倪海棠正在卸妆,她的妈妈一天比一天回来更晚了。
康桥站在倪海棠身边透过镜子看着倪海棠的脸,美丽,脆弱,看起来也还年轻的样子,这个时候康桥才想起其实倪海棠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年纪。
“怎么了?”倪海棠语气有点不耐烦。
“以后。”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喉咙又干又涩:“我是说很久很久以后,你会后悔吗?我是说……我是说你会因为你做过的事情后悔吗?”
这大约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这样的话了,康桥天生不会说话,更别提像别的孩子一样一开口就说出讨妈妈喜欢的话,整天把“妈妈我爱你”挂在嘴上,不到重要关头她是不会叫倪海棠“妈妈”的。
出乎意料的康桥并没有等来和往常一样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冷嘲热讽。
很安静很安静,康桥悄悄抬起眼睛,倪海棠正在对着镜子发呆。
“妈妈。”康桥轻轻的叫了一声。
“不会后悔的,妈妈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倪海棠似乎想起还有一只耳环没有脱下,一边脱着耳环一边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那只耳环被放回首饰盒里,首饰盒很大,里面都是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倪海棠手指恋恋不舍从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掠过。
“妈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后悔。”
次日,下午四点半左右,康桥接到倪海棠的电话,那时康桥正在帮忙老师打扫卫生,拿着电话,压低嗓音:“妈妈,我想我赶不及回去了,你代替我和霍叔叔说对不起。”
倪海棠气呼呼的挂断电话,康桥裂开嘴偷偷的笑。
五点,康桥慢吞吞走出教室,再慢吞吞走到公车站。
由于文莱经济发达,很多人都有私家车,公车在这里无人问津,所以一个小时才会有一班公车,这样一来她就错过五点的班车,也错过了傻乎乎站在那里和莲干僖邮炙翟偌氖奔洹
六点半,康桥坐在公车上,看着掠过头顶的飞机,心里没有来由的觉得轻松了很多。
九月,凭着霍正楷的关系康桥名不副实的成为文莱著名女中的一名学生,穿上那套让斯里巴加湾市的女孩们垂涎三尺的纯白衬衫配天蓝色百褶裙校服。
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她将在这座素有“名人摇篮”的学院度过,这个月份,霍小樊也赢来他三周岁生日。
生日当天,霍正楷还是和之前一样以工作忙为由没有参加霍小樊的庆生会。
倒是霍老先生专程让人从新加坡给霍小樊带来了礼物,霍老先生的这个举动使得倪海棠高兴万分,那种感觉等同于她好像又看到住进那间有金色屋顶的房子的希望了。
圣诞节来临,圣诞节当天康桥参加学校社团活动,康桥被安排在植树组,和从另外学校来的一名高年级学生分到一组,她的搭档是一名年纪约为二十出头的男学生。
“你好。”他朝着她伸出手,身材高大,戴着眼镜,亲切温和,和她一样黑眼睛黄皮肤。
康桥呐呐说出“你好”,然后再伸出自己看起来有点脏的手,表达着“我并不是不想和你握手,我是怕弄脏你的手。”
他笑了起来,从兜里拿出手套:“我想你需要这个。”
在那般亲切的笑容下,康桥就这样呆呆的任凭着他为她戴上手套。
戴完手套,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韩棕。”
笑着和她握手的人,就像是某年某月某日被遗忘在成长的岁月中的那位邻居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