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功夫自然也不例外。五兄弟听到三哥吩咐,每人在盘中抢了把花生,撒手飞掷,金虎镖局的五名弟子刚扑到三尺处,就全被打中了麻穴,瘫软在地,“咣啷,咣啷”,兵器扔了一地。五兄弟站起身来,一人拎一个,把金虎镖局的五名弟子全都拎到门外,竖麻袋一样竖在了墙边。
“接着吃!接着喝!”五兄弟返回来,大刺刺坐下,觉得跟着大哥,快意恩仇,真是痛快!
五兄弟手掷花生米时,仇九手里也悄悄扣了几粒,随时戒备,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暗暗惊诧于五兄弟暗器功夫的进步神速,仔细想了想却也不以为怪。须知五兄弟都曾服用过吴王五须参和逆天般的血灵芝,内功修为提高的很快,有了深厚的内功做底子,其它的功夫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水到渠成。
这时,只听到外面人声喧哗,仇九等人出外查看,只见茶馆门前围了有几十号人,正冲木桩一样竖在墙上的金虎镖局六名弟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六名弟子,除了眼珠子会动,全身动弹不得,六张脸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臊的,紫涨紫涨的。
仇九笑道:“闹出这么大动静,金虎镖局待会儿恐怕会半巢出动了,看来,这个小茶馆是容不下大战场了。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我们索性搬到外面喝酒吃菜,倒也敞亮。”
彭良喊道:“掌柜的,把桌椅搬出来,把酒菜挪出来。”
茶馆掌柜的老实巴焦了一辈子,虽盼着这些人为自己出头,但事到临头,见惹出这么大祸事,却又不知如何是个了局,早已吓得筛糠般抖成了一堆,口中“哎,哎”答应着,身子却动不了地方。就有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估计也是受过金虎镖局的欺负,进去将桌椅酒菜搬了出来,摆到了茶馆外的大街上。
“朋友,你过来。”范进冲一个围观的青年招手。
青年迟疑着,慢慢挪了过来,范进道:“我们几个,把金虎镖局的人打了,可人家镖局还不知道呢,麻烦你去报个信,通知他们赶紧来报仇,迟了我们可不等了。”
“我不去!我是好人,不帮恶人!”青年人把头摇得像拔啷鼓。
“善恶分明,不阿权贵,不错嘛!就冲这个,赏你块金子。”范进将一块金子扔在桌上。
这块金子可不少,足有五两重,青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眼里放光,却不敢伸手去拿。
范进笑道:“给你就拿着,这是跑腿费。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今天是为你们东城打老虎来了,老虎不出山,我们上哪儿去打虎,赶紧去报信吧!”
青年人这才欢欢喜喜将金子揣进怀里,在众多羡慕的目光中,小跑着报信去了。
金虎镖局反应足够迅速,没让众兄弟久等,不到顿饭工夫,就听到马蹄声疾骤,眨眼间便有二匹马转过街角,直奔这里驰来,后面远远的,还有一大帮人跑步跟着。
旁边看热闹的一人失声道:“哎呀,这下坏了!连镖局的‘黑白二狼’都惊动了,这几个年青人要吃大亏了。”
仇九打量过去,见马上二人,一着白,一穿皂,各挺一杆长枪。估计这就是路人所说的金虎镖局的“黑白二狼”二位镖师了,各以服饰颜**分。
马到近前,二人一勒马缰,却并未下马,黑狼一扬马鞭,遥指着仇九等人喝道:“哪里来的蛮小子,不要命了?赶紧把人给我放了,然后一个个排队到大爷这里来领死。”
范进见对方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样子,眉头一皱,道:“大哥,还用得着和他们废话吗?”
仇九道:“的确用不着,五兄弟,主菜归大哥,配菜就交给你们了。”
话音落,破风声起,二颗铁蒺藜抖手而出,疾射马上的“黑白二狼”。二人见两道黑光一闪而至,大吃一惊,刚想有所动作,无奈黑光实在太快,根本不容二人有应对的时间,就听“噗噗”两声轻响,二人胸前中招,“扑嗵,扑嗵”栽落马下,直挺挺躺在地上,就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仇九冷眼打量二人时,见“黑白二狼”目中精光烁烁,不敢托大,把花生米换成了铁蒺藜,潜运内功于暗器,打向二人胸前麻穴。镖局“黑白二狼”窝在达鲁城中,很久未遇劲敌,对仇九等人未免有些轻敌,未加戒备。仇九内功修为当世罕有匹敌,摘叶飞花手已臻化境,那铁蒺藜速度奇快,离得又近,他们二人如何躲得开?“黑白二狼”尚未伸手便被人被打中要穴,躺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心里懊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