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无时无刻不和恋人在一起,又太爱吃醋,闹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来,两人开始吵架,和好,然后又吵,再和好。他试图依照恋人的要求去修整自己的棱角,但是短时间内实在做不到。他以为那是燃烧灵魂的相爱,而林嘉慕要的是细水长流的依偎。
最后林嘉慕受够了他的任性和不成熟,投回前男友的怀抱。
因为当时他在林嘉慕教书的学校上学,林嘉慕在分手时同时提交了辞呈。
他从旁人那打听林老师离开学校以后的消息,据说是进了一家公司做科研人员。而他转系转专业,毕业之后,应师兄邀请回国创业。
至此已有九年。
这就是他和林嘉慕的故事。
没想到林嘉慕会主动说要来帮他。
秋哲彦难以抉择,一边是现男友回家胳膊肘往外拐给他要钱,他于心有愧,一边是前男友竟然时隔九年冒出来要雪中送炭,他也没办法欢欣雀跃地接受。
秋哲彦想了想,既然看都看了,不管接不接受,好歹回个邮件,显得比较有礼貌,他大致回复,感谢关心,但暂时不需要。
已经是深夜,秋哲彦回复完邮件之后就准备去睡觉,刚要关电脑,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是林嘉慕又回复他了。
秋哲彦只好点开来看,林嘉慕这封信显然是之前就写好的,写了一大篇,他草草扫了一眼,觉得得有个五六千字。内容大概是,委婉地表示他提出这个建议并没有什么其他心思,让秋哲彦放心,说他从秋哲彦的父母那里知道秋哲彦现在有了一个稳定交往的男朋友且正在谈婚论嫁,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然后,他是最近因为听说秋哲彦的父母在帮忙筹款,所以得知他公司经营出了问题,亟需帮助。并且表示了对秋哲彦创业的欣赏,是认真看了他的项目,觉得可惜,举手之劳想帮他一帮,希望秋哲彦不要因为他们曾经交往失败就心存芥蒂,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救他的公司。等等等等。反正,意思就是,劝秋哲彦接受帮助。
秋哲彦突然泄了气。
他在倔强什么呢?
正是因为收到林嘉慕的邮件,让他想起少年时光的吉光片羽,当时因为不成熟被恋人抛弃,他下定决心要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更稳重更可靠的男人。
但他现在在做什么?因为嫉妒,所以不和江若芸合作;因为嫉妒,所以不去结交楚汛;因为觉得没自尊,所以不想要庄瀚学的钱;因为觉得没面子,所以直接拒绝了前男友的帮助。
真是太幼稚、太任性、太不成熟了!
他这些年真的成长了吗?
秋哲彦重重叹了口气。
他往后一仰,靠在公办椅的椅子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秋哲彦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庄瀚学的总是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的脸庞,笑嘻嘻地对他说:“小秋,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会变丑的,变丑我就不喜欢你了。来,我把我的烟分你抽一口。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真想抱抱他,亲亲他,什么苦恼都会在那笑容的照耀下烟消云散。
秋哲彦把公司大门关好,回家休息。
林嘉慕那边的消息得回复,不能拖;楚总的公司也在催促他的答复;庄瀚学那边的计划还八字没一撇,现在撤回应当还来得及。
大冷天,秋哲彦用冷水洗脸,他看到镜子里憔悴的自己,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他必须得做个决定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庄懒虫
只一眼,他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秋哲彦立即接起电话:“喂?宝贝。”
庄瀚学开门见山和他说:“小秋,这下不好了。”
秋哲彦问:“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庄瀚学说:“我不是想偷偷把你这个投资案子过了吗?结果运气不好,正好被我爸发现了……我爸就教训我乱写案子,不过幸好他没发现我俩之间的关系,只是打回去让我重新写,我就重新写了一份,还找我大哥改过了。条件没之前那么好,我尽量给你争取。”
秋哲彦越听越走神,冷不丁地问:“庄瀚学,我想问问你大哥的事,你大哥当初到底为什么非要离开家啊?这些年也不回去。”
庄瀚学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带跑了,秋哲彦问什么,他知无不言:“我说过了啊,就是和男人私奔啊。”
秋哲彦问:“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我大概算了下,你大哥离家的时候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吧?我在网上查到,他大学毕业就进了公司,把公司做大,干了得有十年有余。”
庄瀚学思索着,“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哥正到处相亲呢。我爸妈说他年纪不小,该结婚生孩子了。我记得……我记得他离开家之前,有一个相处得不错的相亲对象。哇,我哥真的,深柜的特别深,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早就和启明哥好上了,好像他们从大学开始就在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但我真以为我哥是直男,我以为他要和那个相亲女结婚,两家都见过面,一起吃过饭了。不过我不太喜欢那女的,她挺嫌弃我的。”
“我哥跑掉的时候我还在外面旅游,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就被我爸妈叫回来,问我知不知道我哥去哪了。”
“你说我哪知道啊?是吧?平时都是我天南海北地到处跑去玩,爸妈问我哥我在哪。”
“然后启明哥的家里人找过来,两家人一合计,我才知道我哥和男人跑了。”
“我跟你讲,那阵子,简直了……成了我们s城富二代圈的热门八卦!那阵子我出门去玩,他们见面都要跟我‘嗨听说你哥和男人私奔了?’”
庄瀚学越说越可乐,语气模仿得活灵活现。
秋哲彦却笑不出来,他装成不经意地问:“启明哥是谁啊?也是你认识的人吗?”
庄瀚学说:“是,他名字有点古怪,他爸姓苏,他妈姓秦,他叫苏秦启明。他跟我哥是发小,两个人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块儿玩了。我爸和他爸是做生意认识的朋友。启明哥家里也挺有钱的。”
“唉,他俩跑了以后,我们两家都闹翻了。”
“我爸说是他儿子拐的我哥,他爸觉得我哥是罪魁祸首。”
“但我听我哥说,启明哥这几年跟家里和解了,偶尔会走动。”
“我爸当时给我哥出具了断绝亲子关系的证书,说他想和启明哥结婚就把证书签了,我哥就签了。”
秋哲彦心情沉重地问:“那你哥深柜了三十多年,才鼓起勇气和家里出柜,一直被克制着、过着不想过的日子吧?”
庄瀚学说:“是吧?但他已经跑了好久了呀,现在过得很自在啊。”
秋哲彦想到自己的这位大舅子,已经是个很不好相与的人了,他叹气似的说:“你大哥意志坚强,尚且被你爸妈困了那么久。懒虫,你在家不敢不听爸妈的话吧?”
庄瀚学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好吧。”
庄瀚学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补充说:“我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答应的……”
秋哲彦格外认真、几乎卑微地说:“我不要什么一亿了。庄瀚学。”
“我求求你,回来吧。”
“这一亿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承担不起。”
“我无法接受哪怕是一丁点会失去你的可能性。”
“我不要钱,我就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加个更吧。过年这章都发个红包吧。
祝2020快乐。
我现在其实不爱谈三次元的事,老被人说我太丧,所以我现在习惯了闭嘴。
但今天是个特殊日子,聊聊天吧。
总结一下,去年是非常咸鱼的一年,只写了两本书,都写得不满意,谈了一场的失败的恋爱,和家里人不再来往,现在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下半年的情绪和身体都非常糟糕,休养了半年,现在身体还是不太好。
最近尝试着出门,锻炼身体,规律生活。
做了职业写手以后度量的事情太多,越来越不快乐,所以决定放弃了。
我想通了,我就是没那天分,不适合吃这碗饭,再折腾也就那样,但我还是很爱写,所以会接着写。
当时想写这本书,就是打算开解我自己,我希望自己能像小庄一样快乐,不再好强,不去竞争,不强迫自己去追逐市场,放过自己,写点自己喜欢写的东西。做回以前那个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的自己。
目前正在找工作,联系了几个面试,打算一边工作一边写文。
开之前有基友让我别写这个,因为不是热题材,没有热门元素,还很毒的攻受都有前任,叫我非要写的话别让攻受有前任,写双处,但我都已经打算出去工作了,我头铁非要写,我想,管他的呢,老娘写的开心就好。
果然写得是蛮开心。
我开心地写,大家觉得感兴趣的话,偶尔过来花个几块钱读一读,就挺好了。
新的一年打算把自己特别想写的几个梗,写一本嫂子文学写一本老师文学,都是年下文,2020年就是我的年下小狼狗文学年了。哈哈哈。
祝大家身体健康,学业进步,升职加薪,心想事成=v=
你们也祝福我一下吧,随口一说的就可以了,别的无所谓,只要祝我今年能尽量过得快乐就好了。
寒菽 2020/1/1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