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尤其戒律森严的琼华派,一个弟子若被师长品行评为忤逆二字,近乎判了此要被逐出师门的命运。玉蟾真一来心中恼怒,二来更是不怀好意,只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要将孚琛师徒逼入绝境。
可这师徒二皆非常,一个是狂妄惯了没把他当回事;一个是压根就没听懂他话里的险恶用心。玉蟾真此番做派,好比俏媚眼抛与了瞎子,半点用处也无。
小姑娘还是纠结于前一个问题,她认真地请教玉蟾真:“请问,才刚踹,是真不对么?”
玉蟾真冷冷一笑,道:“这等奇葩,连是非曲直都不明,更遑论师道纲常,文始师弟,还真是好眼光。”
“多谢师兄夸奖。”孚琛谦虚一笑,转头骂曲陵南,“还不认错,拖拖拉拉作甚?”
“可是师傅,不明白错哪了啊,这可怎么认呢?”小姑娘困惑地皱眉道,“拜师的时候,不是答应了要凡事以师傅为先,一心一意为师傅打算么?难道旁做弟子无需如此?”
她仿佛还嫌不够乱,转头问那两名赶车的年轻弟子:“们做徒弟不是这样的么?”
这两名弟子不过主峰上的挂名弟子,尚未有资格拜入哪位真门下,当着两位金丹峰主的面,且掌门师尊此时说不定便以神识窥探这一切,便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半句不遵师道的话来。此时虽然心中叫苦,面子上却不得不客客气气道:“师妹说的是,事师如事君,师恩大如山,派弟子,不用说,自然事事以孝心为先。”
“那不就结了,”小姑娘大惑不解地问,“既然大伙都觉着师傅最重要,怎的把欺负师傅的老道士踹了一脚,反倒是不对?难不成下回见着这等事袖手旁观,任凭师傅被胖揍一顿,也只当没瞧见?”
她无所谓地抬头问她师傅:“师傅师傅,到底要怎生做好?是现下认错,往后再不管死活,还是现下不认错,往后还照料?好歹说声,好照办啊。”
孚琛瞥了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玉蟾真,心里笑得打跌,暗忖个老匹夫想趁之危?本道君不用动一根手指头,本道君的徒儿就能兵不血刃把气个半死。
他心里虽如此想,面上却不露半分,反而呵斥道:“胡扯八道些什么?!回去给抄《琼华经》一百遍,不抄好不许出房门!”
小南儿沮丧地垂下头,孚琛又万分抱歉对玉蟾真道:“对不住啊师兄,这徒儿都叫惯坏了,不大懂事,您大不记小过……”
“这话可不敢当,令徒巧言令色,巧舌如簧,怎会是不懂事的顽童?分明是居心叵测的孽徒,小小年纪便如此,长大后焉是善类?舍不得教训的话,不若本道替代劳,带回去好生管教一番如何……”
此时一个柔和温润的声音打断了他,“玉蟾,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也能让气急败坏,这些年的修为可都哪去了?”
玉蟾真脸色一变,躬身道:“弟子不敢。”
那声音又道:“孚琛,外历练这么久,便只教会纵容徒儿目无尊长?依看,这数十年也白历练了。”
孚琛不敢造次,忙收敛脸上故作的哀容,躬身道:“弟子知错。”
“一个两个都不是小孩儿了,怎的一见面都还是那副争糖吃的模样?唉,传出去,看二后辈面前还如何有脸。”那声音极为亲和,便是责难,也犹有三分温柔,他不动声色,却令这两名金丹修士惭愧地垂下头,便是曲陵南事不关己,也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好不懂事,竟这么大年纪,还令这般好师长为己担忧。
她猛然间想起,自家师傅整日里装和气,不就是学的这位么?可惜师傅学得阴阳怪气,与这声音的主相比,简直邯郸学步,不可同日而语。
“这女娃儿,便是收的小徒弟?”
曲陵南懵懵懂懂地站着,那声音奇道:“怎的也受了伤?咦,为何才练气期一层?”
“启禀师傅,小徒乃是因上古冰洞内,助徒儿杀榘螂怪破阵时所伤。”孚琛恭敬地回答。
那声音欣慰得笑出声道:“临危不惧,这女娃儿倒是真大胆。”
孚琛微笑道:“是,她也就这点愚勇尚佳。”
“不错不错,这徒儿,倒比的徒儿收得好。”
他这话一说,孚琛与玉蟾同时道:“弟子惶恐。”
“罢了,说句玩笑都受不住,们俩真是越发无趣。小娃儿,抬起头来,让太师傅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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