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旧枉新过

sp;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也都没错，我们白翼一族也没有错！可是这便是你勾结血魔的理由吗？我们完全可以用更正确的方式来讨回我们曾经的东西，而不是将错就错地去勾结外界！这么做对得起曾经那么多和魔族战死白翼英灵吗？”白翼族长在增益法术一道上不知造诣如何，但其辩论一道的境界显然不低，一言不合便使出了一招秽土转生，召唤出曾经和魔族战死的白翼英灵攻击对方，瞬间便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更正确的方式？将错就错？呵呵...是啊，我是将错就错了没错！我们白翼一族白白背负了勾结血魔的骂名这么多年，索性我们便真的勾结了血魔那又如何？反正不管我们有没有这么做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了！况且血魔大人许诺了，只要我们投靠他，他便会赐予我们一件魔器！是的魔器，这样我们白翼一族便会很快诞生一位皇阶，诞生新的白翼皇，这样我们就有能力向那些污蔑我们的人复仇，就有能力夺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为了白翼一族我们甘愿背负骂名，甘愿付出一切，我们没有做错什么！”银甲老者这会儿也不示弱，直接打出了一切为了族群这张王牌，顿时无可争议地抢回了制高点。

    “...唉...也罢，你说得或许也有道理，只是你知道吗？就在先前，我拜托灵翼氏族的加兰帮我们查探到了一些真相，当年我们白翼皇并没有和血魔有什么勾结，他是被史塔克黑翼冤枉的，白翼皇的身死很可能就是他做的，并且与血魔勾结的反而很可能是他！如今你却要和我们可能的仇人帮凶合作，这样就对得起族群了吗？”白翼族长面对对方的必杀一击，若是在得到加兰灵翼的消息之前，很可能此刻就会败下阵来了。可现在他得到了一张新的王牌，此时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轻叹一声打出了这张他新得的也是最后的王牌。

    “...”面对自家族长这张新王牌，银甲翼族老者是没有防备的，顿时被打得哑口无言，一阵沉默，“...帮凶又如何？哪怕是敌人仇人又如何？如今我等已然是没有了退路也不打算回头，只有投靠他才能有机会得到魔器，我们白翼一族才有机会出现新的皇阶，才能重回当初的荣耀，才能找史塔克黑翼复仇，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过是空谈！我等既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那么无论接下来面对的是失败还是死亡，都只会一直走到底了...族长，多说无益！”银甲老者其实是真想就此跳反回到族长身边的，但他的剧情人设以及戏份却又要求他一直傻傻地硬刚下去，作为一族的大长老，又这么大年纪了，他显然是知道作者和导演的厉害，他若敢脱离剧本擅自出戏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挂了。故而此刻他脸上阴晴不定，各种表情交织很是复杂的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就要被观众说他水时长了，只好神情一收暗自咬牙硬着头皮看似决然实则慌张地说道。

    “...你们呢？也打算跟着弗克长老一条道走到黑吗？如果现在选择回来，老夫可以向你们保证，先前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你们都是我白翼氏族的重要战力，这一点想必你们心里也清楚，所以你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老夫的承诺！”白翼族长听到银甲老者的话后也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对方是此次变乱的首犯，不管是出于剧情要求还是族规所限都不可能轻饶了对方，对方选择一条道走到黑也是理所当然，但这其他三位虚境长老和这些意境族人却可以算是胁迫的从犯，都是有转圜余地和其他选项的，这也是他着急赶过来的目的所在。

    “不不不！族长大人，大长老是大长老，我们是我们，事情是这样的，您听我给您解释！”白翼族长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六阶的银甲白翼年轻修士大声喊道，“先前大长老跟我们说，反正我们白翼皇大人曾经和血魔合作过，如今投靠对方也不过是遵循了白翼皇大人的意志罢了，所以我们才会跟着大长老投靠血魔。现在既然族长大人您已经查到了当年白翼皇大人是被人冤枉的，根本没有和血魔合作过，既是如此，我等自然也就没有了再投靠血魔的理由！况且族长大人您现在又如此宽容大量的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自然是感激涕零，自此愿在族长大人的鞍前马后效死，以偿还我们先前的罪过！”这个世上永远是不缺聪明人或者小机灵鬼的，白翼族人里也是一样。此时的局势显然很明朗，他们还没打开逃往魔界的入口，便被人用结界困住了逃不掉了，而对面族长那边却有十七八个虚境强者，一个个看着就很凶悍的样子，他们这边满打满算加上三个魔族虚境也才七个，如此高下立判！这会儿一听有活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怎么可能还会跟着一群将死之人走到黑呢？

    “是啊是啊卡林说得没错！如今真相大白，我等也是幡然悔悟，族长大人您又给我悬崖勒马的机会，我等又怎么会不珍惜呢？”有一就有二，六阶聪明人旁边的另一个六阶小机灵鬼也大声附和道。

    “呜呜...族长大人...呜呜...先前我等都是受了这弗克老贼的胁迫，这才不得已冒犯族长大人您的，这老贼说他是奉了白翼皇大人的遗命，我等也不知事情的真相...毕竟外间也都说咱们的白翼皇大人曾经和血魔勾结...呜呜...是我等太天真了不谙世事，不懂得分辨事情的真假才会误信了这弗克老贼...呜呜...还请族长大人责罚...”两个小机灵鬼的声音刚落，这时又传来一阵呜咽的哭泣声，是一名五阶的白翼族少女，此刻哭得很是伤心，仿佛真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被一个手握大权的邪恶老贼以命令胁迫，身不由己地犯下了什么无心之过一般。

    “...”银甲老者听到这哭诉也是嘴角一抽，先前那俩翼族年轻人跳反到族长那边他是认可的，甚至赞赏的，毕竟他本人也确实是全心全意为了白翼氏族着想的，不然也坐不到大长老这个位置，因此能够给白翼氏族多留下一份力量他也是喜闻乐见的。只是这少女就过分了...不仅往他身上泼脏水，好吧也不算泼脏水，他也确实算是假借白翼皇的遗命，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肯跟他一起反族长，但这胁迫就过分了吧，当初他也算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和他们商量的，甚至即便他们不愿最多也就是被调到别处，并不存在所谓的胁迫。特别是这个少女，当初与她说了此事之后，此女为了往上爬讨好自己，可是很欢欣鼓舞的，这会儿居然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为了不被记恨，连老贼都喊上了...此时银甲老者心中不禁暗叹，白翼氏族有此女，必当兴！

    “是啊是啊，我等俱是受了这弗克老贼的蛊惑和胁迫才不得不从贼的，还请族长大人宽恕！”

    “弗克老贼当真可恶！竟然假借白翼皇大人的遗命，诓骗我等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此贼当诛！”

    “这老贼权欲熏心，为了图谋我白翼族长之位，竟铤而走险的勾结血魔，为求自保还拖我等下水，此等恶贼理应千刀万剐，吾誓与此贼不共戴天！”......

    此时在场的所有白翼氏族意境修士，是的所有，全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嚷了起来，也不在乎这银甲老者就在这里，全员纷纷破口大骂，更有甚者还扬言要食其肉寝其皮，作势要扑过去与其拼命，大有必得将其挫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的模样。

    “...好！好...”白翼族长看着眼前这些意境族人此时的表现，有些无奈又似感慨的说了两个好字，同时心中也有些欣慰，因为他的想法和银甲老者的想法一样，有这么一帮小机灵鬼又识时务的族人，他们白翼氏族就能一直传承下去，活着的族人才是好族人啊，“拉尔，吉克斯，珐玛你们三位呢？”能重新回收一帮小机灵鬼，白翼族长此行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不过他还是想再贪一贪，便开口问了问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但却表情复杂的三位长老。这三位长老毕竟地位比弗克差不了多少，不能和其他年轻人一般脏水一股脑的往上泼黑锅用力扣就是了，因为这样的话嘴脸也太难看了。不过这三人也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想借口找理由，可惜一直找到这会儿族长点名也没能找到比较合适靠谱的，而且现在已然是到了点名提问的时间了，容不得他们继续找下去了。

    “额...这个...额...这个”这时其中一名比较年轻，看着比那群意境大不了多少，应该是刚到虚境刚当上长老没多久的年轻长老，有些支吾的这个那个的支吾着，一边支吾还一边朝着白翼族长疯狂地挤眉弄眼，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这尼玛你们合伙把老子关起来，还得老子给你们想理由搭台阶给你们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爱死不死！’白翼族长当然能看懂这年轻长老的暗示了，不过此时他心中也是怨愤犹生，虽说为了族群他可以割舍个人情感尽量轻轻放下，但如果却要以此拿捏他这个族长，强要姿态他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不然往后还有什么族长威信可言，还怎么带领白翼氏族？“...”所以他任由这年轻长老挤眉弄眼不去理会，只是冷脸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唉...也罢！族长大人，吉克斯喜欢我女儿这您是知道的，是我以小女和他的婚事相要挟，逼迫他与我们三个一同行事的，还请族长看在他刚入虚境，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从轻发落吧！至于弗克，我，拉尔我们这三个老家伙，就注定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呵呵！不过我相信即便没有我们，白翼氏族也会在族长您的带领下走得更好的！”此时旁边一名年纪和银甲老者差不多的白翼长老叹了口气，有些凄凉地笑道，他实在是不忍看这年轻长老再继续纠结下去，索性便给对方搭了个台阶，至于他女儿是有的，但这个年轻长老和他女儿的事情却完全是他信口杜撰，也得亏他女儿实力差劲没让掺和此事没在这里。

    “呃...这个...呃...”此时这位名叫吉克斯的年轻长老，看到老前辈主动给他搭了个台阶让他下，一时间是惊喜交加却又更纠结了，表情复杂程度堪比刚才的白翼大长老。他是既想立刻就借坡下驴迷途知返，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所谓的对方以婚事相要挟纯属胡扯，本就是他自己雄心勃勃主动参与的，如今事败担责的时候却要前辈主动替他背锅。他到底是个年轻人面皮薄，这般不要脸的事情一时还没有勇气做得出来，所以继续这个那个的支吾着...

    “瞧你这没出息的！别这个那个的了，赶紧带着他们这些意境后辈滚回来！修为不低怎么脑子还不如你这些意境后辈灵活？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了！”白翼族长此时都看不下去了，当即朝对方怒喝道，反正已经有人帮其搭好台阶了，这位白翼族长也懒得再和对方墨迹什么，“还愣着？难道你真想辜负砝码长老的一番好意，硬刚着找死吗？”白翼族长见已然有不少意境族人自发的闪身朝他过来了，而这名年轻长老仍在原地纠结，他是真受不了了，如果对方再不回来...好吧，他也只能继续拖着等这个废物。好在此时有林小山等人看着魔族，那些魔族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合情合理，这些魔族本来就是战力弱势的一方，此刻存亡未卜，又怎么会再浪费灵力去出手对付这些翼族呢，万一把站在他们这边的三位翼族虚境也逼反了岂非更糟？

    “呃...？不，不！我这就回来...”这位年轻长老吉克斯显然不是想硬刚，他只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总之就是表情纠结眼睛出神的样子，而此刻听到自家族长的爆喝，顿时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答道，甚至也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了。

    “行吧，白翼族长，你们的戏份也差不多了，现在该我们了！”林小山见此时除了三位白翼虚境长老还跟魔族站一起外，其他白翼族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己这边，便上前两步朝白翼族长说道。

    “等等！林小山！关于这场戏我有意见！”就在林小山暗运灵力，准备率先出手之时，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这是一个穿着略显中性的短发女生，五官还算过得去，只是俨然一副假小子行事打扮的她，也算不上是什么美女了。

    “钟女士，不知你有什么意见？若非紧要，要不就等收拾了这帮魔族再说？”林小山明知这钟缘向来以帅哥自居，这会儿他却故意强调了一下对方的性别，然后略带疑惑地问道。不过林小山向来就喜欢这么称呼对方，反正他看不爽这人，又没什么由头找茬儿，因此在称呼上偶尔逗一下也是快乐得很。

    “当然紧要了！不然在这会儿喊住你干嘛？两个事情，第一，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和他们说话，我们只能默默地当个哑巴，但是该打的架却没少打，这不公平也不合理，我要求增加我们的戏份，也让我们说说台词，有台词的片酬和没台词背景板的片酬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这要求很合理；第二，为什么都是你在带队，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万法门的人了，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做这做那！？”看着这假小子振振有词的样子，林小山恍惚间差点以为又是沈宾在他跟前嚷嚷呢，莫不是沈宾上身了？怎么人都打发去星州了魂儿还跟着闹事呢，又是戏份又是台词然后还那么多为什么。

    “额...钟小姐，那你这是又想分兵？”林小山有些小心的问道，这要是再分兵他这正义的侠士怕就没几个伙伴了，下次万一再碰上如今这场面就不能绝对压制了。

    “...什么分兵？我又不像沈宾那么傻，他这一分兵别说台词戏份了，人影儿都没了...等等，你先别岔开话题！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短发女生听到对方提起分兵，果断表示拒绝，接着继续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唔...刚刚那魔族都做小动作了，我还得搁这给你回答问题...唉...”林小山此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早在刚刚白翼族长和银甲老者飙戏那会儿，他便感应到远处那名长刀魔族似乎释放了一闪即逝的什么波动，多半是求援信号之类的，可他作为如今两族的联盟亲善大使，却是不好出手妨碍人家挽救误入歧途的小机灵鬼，而这会儿好容易等到小机灵鬼都回归正道了，他却还要给眼前这位小学生讲解答题，不然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不明白的小学生，“那么先来回答您的第一个问题吧，为什么都是我在说话呢，那是因为这主线任务大多都是我接的，所以我负有和任务npc交流的主要义务。当然了，你既有意见，往后这个事情也可以交给你或者其他人，我乐得清闲也是不错的；第二，为什么都是我在带队呢？那是因为陈大眼...陈雨妗，你们的负责人是我这个正义侠士的伙伴，她选择听我的，你们听她的仅此而已！同样，如果你也想带队的话，我可以帮你跟她说说，只要不偏离大方向，让你带队也是无妨的...”于是林小山便很严肃很正经很耐心如同客服一般地，给对方解答了对方提出的所有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那从现在开始，就让我来和这些人交流，同时我也申请带队！”这位短发女生在剑术堂的时候便是组长，也算是领导，如今可能是没当领导很多年，官瘾憋不住了应该。

    “雨妗，我这一直带队的也累得很，要不就让她来带带吧，她也带过队，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咱们跟着嗑嗑瓜子挺好的，也省得动脑累...”林小山听到对方的要求后，当即便走到陈大眼旁边提议道，同时还伸手往慕容川的瓜子袋里掏了一把瓜子，似乎这会儿就已经切入到背景板的角色里了。

    “我是没什么意见，都是跟着看戏么，换个主角换种风格其实也是蛮不错的事情，咱们还可以聊聊天！噗...”说着陈大眼吐了一口瓜子壳，“川哥，阿雅你俩觉得呢？”而后又朝站在她身边的女神仙文雅和零食小贩慕容川问了问。

    “可以，我和妗姐的意见一样，换个主角换个口味试试...小山，薯片要不要？”说到看戏，慕容小商贩适时地掏出了一袋薯片向林小山兜售起来。

    “...唔，阿雅也没意见！”此时女神仙文雅刚听到陈大眼的提问，微微动了动嘴唇，似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张口，陈大眼就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钟女士，现在队伍就交给你来带了，主角的戏份也都交给你了，好好演哦！演好了回头任务报告上一定给你S评价！”接着又转头朝短发女生说道，女神仙文雅就这么的给略过了...当然，女神仙之所以称之为女神仙，自然是对戏份台词啦，带队当领导啦这些凡尘俗事不感兴趣的，因此即便此时唯一说一句台词的机会让陈大眼略掉了，也立刻神色如常地重新拿起手上的无花果剥吃了起来。不，不应该说是神色如常，因为她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过，一直是漠然地，淡然地，就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一般。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小爷我也会有今天！哈哈哈...！”难得的成为了主角，短发女生心中顿时一阵狂喜，紧跟着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段肆意且疯狂的笑声，应该是进入角色了，已经开始演了，“这些魔族好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嘛！我们是来做魔器探查任务的，咱们撤吧！也别管什么白翼族什么狐人了！”随后钟缘扫了一眼远处的魔族，转过头来朝林小山等人说道。

    “...啊？...这...”一旁的白翼族长，加兰灵翼，狐人大使铁迪，坎迪，林小山等等所有人听到钟缘的这话纷纷顿时一愣，脑海里尽皆闪现出三个问号？？？这尼玛什么套路？

    “不对！钟小姐，你会不会演主角，会不会带队的！？你也是看过剧本的，不能脱离主线oK？要跟你这样谁不能演主角？真是的...记住，你是主角但不是编剧导演！按着剧本来演，别他娘的给姐姐我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换人！”陈大眼率先反应过来，朝对方斥责道，虽说队是给对方带，但这真正领导却还是她陈大眼，“学谁不好学什么沈宾，这一天天的！”听到陈大眼最后的嘟囔，林小山也是暗叹，这沈公子不愧是抢戏高手，人都不在这了都还能有他的戏。

    “...”这短发钟缘此时被陈大眼怼得是一阵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也是想通了，虽说她现在只是个傀儡主角，但到底也是主角了，即便在剧情发展上做不了什么改变，但这戏份却是没有什么折扣，就冲这一点也比先前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要强多了，暂且先知足吧！想通了以后她脸上本来被怼消失的笑容又重新浮现了几分，接着看向远处的那些魔族，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剧情，现在应该是要跟那边的长刀魔族干上了是吧，“喂！那个谁！拿刀长角的！瞎转什么头啊，就是说你！别说没给你机会，你现在滚过来跪地求饶，小爷我兴许能放你一条...”

    “不对，不对，咱们是要全宰了他们！没有生路...”还没等钟缘把话说完，正在嗑瓜子的林小山便在一旁插嘴道。

    “你演我演！？”闻言钟缘瞪了林小山一眼，莫说那些魔族不可能会跪地求饶，即便真的跪地了她也不会放什么生路，她说的不过是双方开战前惯例的装逼台词罢了，这点自由度都不给？把林小山瞪闭嘴了以后，她刻意瞟了‘真领导’一眼，发现后者正忙着喝可乐呢，似乎对她的临场发挥也没什么意见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若是再这般冥顽不灵负隅顽抗，一会儿小爷我动起手来，怕你就再也找不回曾经完整的自己了！”

    “...”此时那名红甲长刀魔族也学着前面的沉默者陷入了沉默，心中却是不由嘀咕‘哪个魔族不长角？好些个拿刀的呢？这人莫不是在和自己说话？看着像但也不是很像啊...不管了先静静地待着吧！’他想着反正已经发出了求援信号了，等救兵来之前还是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对面不动手他们也绝不动手，也不理这些人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帅气的美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