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色,却真实的存在,搅乱着人们心中的镇静。
即便在船尾众人也隐隐听见从那边的大船舱里传來的,人们骚乱的声音,毕竟对于那些沒有修为的人來说,这实在是可怕吧。
越弱小,害怕的东西就越多。这是生灵的宿命吧。
而船尾的赢落他们,目光都凝聚在那从木舟之后,疾來的赤色,越來越接近,他们看见那赤色是一道人影,也只有‘影’因为那‘东西’沒有脸,只有一双橙黄似乎就是它的双眸,穿着一件赤色衣袍,露出的手臂竟也是狰狞的殷红。
“那···那是什么东西。”
明柔惊呼着,呼出了众人心底的疑问。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怪物’。
那血腥味再次浓郁起來,他已经感觉到手上戒指传來的异动,赢落已经明白一切的源头或许便在自己的手上。
未央,并沒有欺骗自己,至少不全是欺骗自己。
“那个,那个老人沒有回來。”楼河忽然出声。
众人似乎都已经明白了其中深意,他们沉默不语,像在为谁悲伤着。
空间乱流凶猛起來,他们再次不得已的握住了木舟上的栏杆,用來稳住身子。赢落抬头看去,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若真如未央所说的那般,它为锁渊而來,它为自己而來,若是自己跳出去,或许真能够阻挡住那诡物也是说不定的。
“人类,汝想做什么。”
“你凭什么來管束我。”
“你。汝疯了,汝为了这些背叛汝的人,值得吗。逃吧,吾会助你。”
“你那时不是这样问我吗。你问,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在输吗,但我告诉你,你的答案不是我的。”
赢落站起身,环顾众人,他说:“楼河大哥,我问过你们吧,但我还是想要再问一次,你们相信吗。相信我是奸细,相信我是···罪人。”
众人看赢落神色,沒有问为什么在此刻,问出这于这时境况
明柔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楼河洛紫和石原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赢落随意的笑了下,循道中早已蓄势的灵力震开了双手的链拷,右手在眨眼之间握住玄铁剑,将之飞掷出了木舟。
一切几乎在眨眼瞬间发生,赢落又是蓄势已久,此刻甚至还沒人能够反映的过來。再之后,或许赢落就是准备着这时候,他随着玄铁剑,一同跃出了木舟,落在了那黑暗深处。
“赢落。”
有人大喊,声音大的似是在耳边吼叫。
但跃出了木舟之后,庞杂的空间流动之力,却让赢落再难以听清楚什么,想來最后也就只能听清楚那几个不清不楚的字音吧。
眼角,余光似是看到了某人的手掌。
像是很想,很想要将自己拉回去。
可是,实则我已经回不去了,即使是沒有这鬼物的來临,到了紫幽城,我也只能乔装逃出城去,做一个流亡者,想來,一生,再也见不到雨儿了,多年修行又有什么用处。
路被斩断了,和别人同行的路。我剩下的选择,还有多少。还有路供我选择吗。
路,路,路,这路还真与学兄的名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