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回到了亲祖母张氏家中。不出所料,张氏依旧像往常一样,整日以泪洗面。吃完饭,她就会坐在院子里哭泣。起初,百里南还会上前劝慰,但后来她索性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她知道,劝慰也无济于事。
张氏为何哭泣?原来,百里南的二叔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儿子,名叫孙士坚,比百里南小两岁。二叔是在百里南十岁时过世的,过世之后媳妇儿也跟着别人跑了。
自此,无人能够再约束孙士坚,他终日与地痞流氓为伍,只有在缺钱时才会回家。回到家后,他便四处翻找财物,还逼迫张氏拿出银子。如果张氏不从,他就会打砸家中的物品。张氏只能日日哭泣,哀叹儿子早逝,独留下这一梦生子可如何是好。
虽然二叔过世时将孙士坚托付给了亲弟弟孙洪,可孙洪当时并未成亲,且孙士坚又是个不听话的泼皮,他自是不愿意管,所以就一直放在张氏这里。
虽然孙士坚是泼皮了些,但对百里南这个姐姐倒是挺好的。姐姐责骂他时,他都默默承受,从不还口。
初一日,孙士坚回到家,本想让张氏拿钱,却看到百里南正坐在屋里剥豆子。他立刻惊喜地喊道:“姐,你怎么回来了?”
百里南依旧不紧不慢地剥着豆子,一脸不屑地回应道:“我不回来,难不成睡大街啊?去年年关都见不到你几日,你倒是给我讲讲,你怎么回来了?”
孙士坚一脸谄媚地凑上前,蹲在百里南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姐,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想祖母了嘛,回来看看祖母。”
“一边去,祖母可经不起你折腾。”
“哪有的事,姐,我问你个事。”孙士坚把脸凑近百里南的耳边,问了一个问题,只见百里南眉间紧锁。
“你如何认识了他?”
孙坚拿起筐里的豆子抛向空中,用嘴接住后说道:“赌坊啊。”
看到百里南还是一脸疑惑,便接着说:“前几日我与一群好友在赌坊输了钱,正准备逃跑的时候,坊主抓住了我们,说要废掉我们一人一只手,他就出现拦住了坊主,还把我们输的钱都还上了。”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和他的事情?”
“那不是姐夫告诉我的嘛。”
百里南停下手中的动作,白了他一眼,说:“谁是你姐夫?”
“他如何认得你?还知你是我弟弟?”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说认识我姐,还让我以后叫他姐夫。”
“以后见到他就绕着走,还有,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百里南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别啊,姐,这姐夫还真不错,高大帅气,与你甚是相配。”孙士坚还想着日后能从这个便宜姐夫那里捞点好处呢,毕竟刚见面就帮他在朋友面前赚足了面子。
百里南端起簸箕,走出房间,在门口冷冷地对他说:“反正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日后的姐夫也绝对不会是他。”
孙士坚听后只是耸了耸肩,回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