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单人床,正对面则是两张沙发。
大家落座以后,李佑生冲大家尴尬的笑了笑,“屋子有点小,大家见谅。”
邱香显然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跟李佑生十分熟络,主动询寒问暖,说:“李伯伯,您都挺好的吧?”
李佑生答话也不客气,“好什么呀!焦头烂额,焦头烂额!”他抬头看一眼重墟和两名刑警,问:“这几位是?”
李黎生怕父亲知道她还在警方的保护下,道:“他们是我的同事。我们正好到附近办事,他们就一起跟了来。”
李佑生打量了他们几眼,最后将目光聚焦在重墟脸上,恍然大悟说:“啊!我记起来了,新闻上播过你,你是白水骑士!小伙子身手不错。”
李黎插言道:“咱还是先说正事,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我遇袭事很有可能跟开发商有关,你有没有证据?”
“怎么没有!你看看这个。”李佑生打开抽屉,将一支信封交给李黎。
李黎打开信封,“不走,儿女死”五个大字映入眼帘。她将信交给刑警,刑警端详一阵说:“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没法对招笔迹,我们可以拿回去试着找一下指纹。”
李黎对此不报太大希望。制作这封信的人既然知道隐藏笔迹,断然不会在指纹上留下把柄,肯定戴了相应的护具。她问李佑生,“爸,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
“就是几天前的事。大年初六一早,信就跟当天的报纸一起都在邮箱里了。”
“那不妨调一下监控。”
“咱门口没有摄像头。”
邱香问:“我记得之前不是有一个吗?”
“年前拓宽马路让人拆了,新的说是元宵节后才装。”
“这么巧?”邱香看了重墟一眼,见他低头沉思,知道他也产生了怀疑——从除夕到龙抬头一共十几天的时间,李佑生偏偏在这时收到恐吓信,可见坏人不是一直监视着这里就是早知道摄像头会消失。
“拿到信之后有没有人联系你?”李黎觉得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暗示你会对你不利?”
“有。”
“谁?”
“恒信地产的孙家胜。收到恐吓信后第二天他就亲自来了。”
李黎问:“他怎么说的?”
“他问我卖地的事考虑好了吗?再不做决断就来不及了。”这几天孙家胜脑海里反复出现这句话,记得滚瓜烂熟。
“来不及吗?”重墟默不作声,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它既能表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同意,提示李佑生不把地卖给恒信地产会吃亏,也能代表恐吓,“不把地给我,你将付出血的代价。”
“孙家胜想要表达的究竟是哪种?”答案显而易见。
孤儿院坐落在高新区的核心位置,地价不会有太大变动,由此可见他的确是在恐吓,只是不知他的恐吓仅仅是语言上的威胁还是真的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