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悬了起来,生怕段宪问他在哪喝的酒,跟谁喝的,他不好往下编。
好在邱香关键时刻替他解围,说:“他确实喝多了。被我带回了派出所。我这里有记录,你们感兴趣可以查阅。”
段宪和助手互视一眼笑了起来,“你们小两口不打不相识,缘分不浅啊。”
“不是,您可能误会了……”
段宪打断邱香的话,“脸都红成那样了,就不用解释了。年轻人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听人说道。咱们言归正传,你们有孙宝元的消息了吗?”
邱香恨不得把段宪的头发全拔下来,心道:“怎么就言归正传了?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我脸红是因为……天热,不对,准确的说是暖气太热了,跟脸皮有什么关系。”她偷偷的瞪了重墟一眼,“小虫子,你倒是解释两句啊!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
重墟浑然不知邱香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等着他,回答段宪道:“我在柳河街上找了他将近一个星期,结果人没找到,我倒是机缘巧合成了街上的协警。后来我就查了一下孙宝元家的地址去找他,他不在家,就请他的邻居嗷嗷女士帮我盯着点。”
两名刑警一听嗷嗷二字禁不住乐了,段宪的助手问重墟:“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邱香抢答说:“他是和尚,巡游僧!巡游僧知道不?”
“就是类似唐僧那样的呗?”
邱香咧着嘴说:“差不多!”
刑警疑惑道:“可是重兄弟,你方向是不是搞错了。人家唐僧是往西走,你怎么来到东边了?唐僧是西天取经,你往东干嘛来了?娶媳妇?”
重墟连忙解释,“我哪能跟人家唐僧比。我是吃不了苦还俗了,寻思从小没见过大海,想到东边发展。”
“可是白水离海也有400多公里呢!”
“谁说不是,我原本没想在白水停留太久,这不证件、钱都没了嘛!”
刑警点了点头,把重墟的话记了下来。
段宪插言道:“你说你给了孙宝元一件衣服,那是什么样的衣服?”
重墟心道:“果然问到这儿了。”他说:“一件皮坎肩,没袖的那种,里边有羊毛。”
邱香纠正说:“你那天不是说给了他一件皮袍子吗?”
重墟的汗立马下来了,“哪有!你记错了是短袖的坎肩。不过也不怪你,我们老家管皮制的上衣都叫袍子。”
“不是,你说的是过膝盖的那种!”
“我说过吗?”重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那有可能是当时我喝醉,说错了。我把皮袍子给孙宝元,我不就冻死了?我喝得再醉也不能干那种傻事!再者说了,你抓住我的时候我不正穿着袍子呢吗?我又没有行李,送完一件皮袍还有一件,不可能的事!”
邱香一想也是,她确实记得重墟当时穿着皮袍,而且那身衣服直到前天重墟还在穿,现在就放在出租屋柜子左手边第三格。
段宪问:“你们小两口商量好了?确定是皮坎肩。”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