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的了这么大家业的人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是太子太傅韩秋。”紫苏吐出一个名字,继续道:“当年,韩秋回家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途径赵县,估计想着给自己的母亲积福,误打误撞地有了这样一段尘缘。”
一切都清晰了,言无庸笑了。韩秋,这个所谓的太子太傅,学识虽然不差,但奈何小肚鸡肠,他一心想着成为当今太子未来皇上亲近第一人,奈何自从风华将军回京,太子对风华将军很是亲近,加上风华的本领才华以及顾云舒先皇私生女的身份,让他很是嫉妒和担忧,他害怕自己第一人的位置被风华取代,所以在风华一案中起了不小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沐风很明显一愣,原来如此。赵文书母亲的命是韩秋救得,赵文书能考取功名也多亏了韩秋当年的资助。于情分上,韩秋让赵文书帮自己一个忙,赵文书不可能不答应,就算是再公正无私,也逃不过人情二字。
“呵呵”沐风心里笑出了声,你是还了自己当年的恩情,那我父亲就活该被冤枉,被你们折腾吗?
沐风抬头看向此时面带微笑的言侯爷,道:“如何,言侯觉得我半月楼可有值得合作的资本?”
言无庸看向这个底气十足的女人,道:“只这一件事很难看出来什么,只能说你们抢占了先机。”
“能抢到先机就是本事。”沐风打断他说话,道:“侯爷也无需在此跟我打哑谜,我们半月楼办事水平如何,您不是早就验证过了吗?比如李卫?”
看言侯眼神闪了一下,她继续道:“我这个人一向快人快语,如今言侯捏住了我的把柄,我只好兵行险着与您合作。只要您保守这个秘密,并且在适当的时侯提供我们一定的帮助就好。我们也不用试探来试探去的,您有什么需要直说就是,只要我半月楼还想再皇城这地界上混自然不敢得罪侯爷这尊大佛,您说是不?”
言无庸这次是真笑了,他多久没碰上说话这么直白的姑娘了,看人家姑娘真诚的双眼,让人觉得自己要是不信就是一种罪恶。
苏忍天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怎么说话呢你,注意态度。”
沐风冲着苏忍天笑了一下,欢快道:“得了,您就别蹦跶了,看着您本来欢脱的个性非得装的像个大爷,您装的认真,也得考虑考虑我们看戏的人不是?还有您言侯爷,您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不敢坑您,真的,相信我。”
此时的紫苏等人已经一脸懵逼状态,他们知道姑娘平时性格开朗,可没成想,这在敌人面前前一刻还装的很深沉,说话还带腔调呢,下一刻画风突变已经转为吐槽模式,还一针见血指出人家的形象问题,姑娘喂,人家跟您没熟到那地步好嘛。
言无庸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但毕竟他平时戴面具习惯了,象征性地喝口茶,压下了自己汹涌而出的吐槽欲望。
苏忍天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他指着沐风“你你你”了半天,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练就的口才居然在此时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沐风对着他笑得一脸无害,然后转头对雷打不动的言侯说:“如果侯爷没意见的话,咱一起吃个饭就当我这个盟友尽地主之谊了?”见言无庸笑而不语,她转身就吩咐起来:“让人将咱们楼里的招牌菜呈上来,把我三年前酿好的梅子酒也拿来。”冲着苏忍天道:“忍天也坐,不用这么拘谨,搞得跟忍成一样。”
这话听起来耳熟,苏忍天觉得,于是他难得没有反驳。
言无庸目光一闪,道:“想不到姑娘连这个都清楚。”
沐风呵呵一笑,狡黠道:“那是,谁不知道您身边有俩奇葩双胞胎。我想搭上言侯这艘大船也得提前做点功夫不是,不然怎么能偷渡成功?”见言无庸不怎么满意这答案,又道:“得了,言侯,您省省吧,老这样端着架子不累吗?到我这您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沐风绝对诚实!”
言无庸又无语了,您这哪里有自己说自己诚实的,还有什么叫端着?这是风度好吗。
不过无论他们各自心中想什么,饭和酒就这样吃下来,喝下来了。并且相谈甚欢。言无庸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合作居然这么快就达成了?最后言无庸带着一句来自合作方的“合作愉快”出了半月楼。
言无庸一走,沐风就一下子没了力气,刚刚她装的那么随意,淡定,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有多难过,多害怕。
尽管言言一直在笑,可是沐风知道,他的笑不达眼底,言言只对以前的她,对风慕青温柔,对现在的沐风可没什么怜惜之情。好在她聪明,直接全盘托出,不然真是不敢想象自己和半月楼的下场,自从猜到那些官员都是言言弄死的,她对言言一夜间灭了她的半月楼一点也不怀疑。
不过好在自己能顺理成章地帮上他了!她叹一口气,言言是为了她,为了他们风家,尽管自己主张清醒地战斗,但让她放任言言一个人冲锋陷阵,真的做不到。不过现在可以并肩战斗了,尽管对方一定在怀疑自己的动机。好在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这样对方用起来才顺手一点。
想到这,她又叹气,为了让言无庸用自己的力量,她也是够拼的。紫苏和佩兰被抓倒是成全了她一直以来想要做点什么的想法。
想到这,她让泽兰佩兰先去安顿紫苏,至于赵府那边的收尾工作她刚刚已经拜托了言侯爷,有来有往,合作一方才会放心啊,如果自己啥都不让人家做就白给人使,不起疑心才怪。
看三人离开,沐风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关于她的身份什么时机适合告诉自己身边的人呢。以后与言侯打交道免不了啊。
她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