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听了立马不再做声,苏锦溪探手拿向桌上的荷囊。
里面是些风干了的花,上面蹩脚的手艺,一看就是流清亲自做的。
嗅了下,竟闻出些小时候嬉戏做的那些的味道。不由的嘴角含笑。
原先总是说,谁及笄对方便做干花送上,如今我们已经都大了。
翘楚见她缓和了脸色,刚要再说些什么旁的提兴,苏锦溪已经摆手示意她离开了。
待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又守着窗口呆了许久,直到外面全部黑透了,才换回到床上躺着。
又过了不知多久,经历了多少个辗转反侧才终究算是睡着了。
婵衣听翘楚说了她的情形,不敢去惊扰她,亦如平常的,搬了个凳子坐在了窗外。
这夜,苏锦溪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她梦见一只很温暖的大手被她攥到手心里,暖暖的似乎将她的心都暖热了。
在那份温暖下,她睡了一宿很安稳的觉。直到醒了还能觉的手心里尚有余温。
婵衣的一宿却不安稳,刚坐下不久,就被欢喜称故约了出去,到地方,见的却是苏辰念。
“这就是你疏远我的原因?!”
说话的同时,一张纸朝她甩了甩,上面醒目的写着:言路,两个字。
婵衣当时就惊住了,第一反应就是师父对他做了什么,但看他浑身上下没显出任何损伤的模样,心才敢放了一些。
继而沉默不语。
苏辰念见她如此,火气一下子旺了。
“你要是真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人不是会惧怕威胁的。婵衣,我是没有什么本事,为人也木讷,想必以后也没有什么大发展。可就是我这样一个人,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收下吗?”
“我……”婵衣瞬时呆在了原地,支吾着不知答什么。
原本只是自己的单相思,没想到自己早已在了对方的心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危险,却不想放弃。
说感动,说动情,说欢喜,总之各味杂在一起,愣是让她这么个冷情的人,第一次大哭起来。
苏辰念立刻慌了神,左右不知怎么劝,一咬牙将婵衣抱在了怀里。
婵衣先是颤了颤,随即将头伏在了他的肩上。
“我嘴巴笨,不会说,总之以后任何事你都不要瞒我,我和你一起扛。”
婵衣此刻已经哭的说不出话,点点头算是应了。
心里再不想什么师父师命之类的,只有了眼前的一个,这辈子都已经够了。
另一处,房里的苏锦溪伸了个懒腰,刚想从床上下来,袖筒里却突然滚出来个东西。
明明是用木头雕刻成的一支小巧的簪子,拿在手中却如玉质般润手,尤其上面还有一股熟悉的迦南味。苏锦溪先是一愣,随即抓在手里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东西好像.....
顾不得披件衣服,直接奔向偏间。
拿起多宝阁上的一个簪子反复对比,竟与这支的雕刻手法一模一样。只是孔雀被换做了兰花,由一只换做了几朵罢了。
这时,又听到门外恍惚踢毽子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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