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早定的,宾客也是提前通知的,如今花轿过门,宾友参宴,实在是更改不了了,唯一之策,就是你娶了她。”
“可你知道,她们家......”
见自己的儿子爆了青筋,急忙打断。
“我知道你委屈了,以后要娶几房都也随你,只是今日若是笑话了,他日委屈的是你的前程!”
这记“猛药”果然顶事,张昌当即住了嘴。
点点头,又不甘心,猛地掀开轿帘,抬腿就对苏淡雪一脚,刚要再来第二下,张夫人立刻拦住。
“她一会儿是要当众拜堂的,万一瘸了之类不妥,过了今日,你想怎么收拾不可?”
张昌觉的有理,停住了脚下的动作,可发了一半的火如何能憋的住,紧接着拽掉盖头,见苏淡雪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火气上涌,连着狠抽了十多下才停手。反正一会儿拜堂也要盖盖头,脸上红肿又看不出来。因此张夫人并不拦着,见儿子出了气,才上前帮他揉手。
苏淡雪被捂着嘴,混着唾沫的血星子流不出来,光是嘴里含着有咸腥味。可脸上火辣辣的红肿相当明显,尤其是那一道道的手指印,鲜明的让人不敢直视。
好不容易等到夫人的示意,婆子们赶紧给她用盖头盖住。
而这只是第一日,还是拜堂成亲的好日子。
至于其他日子如何,就是后话了。
只是从此苏淡雪再未回过江宁府,张府的人也没有传过她的消息。不过苏府的人反正也没有人关心,不管何时从未有一人提出过去看她。好像从没有过这么个人似的。
嫁出了苏淡雪,不过半月就迎来了苏云烟的出嫁。
因为做的是妾,虽然是嫁入王府,但布置的华丽规模还不及苏淡雪的。
而且嫁之前还有个引子。
自那次燕王被“诬告”的事后,李灏寒虽然被保释出来,但世子的封号被收回了。燕王、燕王妃谁也没有责怪他,但待他客气的像陌生人,使得他日日如坐针毡。
再加上福伯不知怎么被燕王发现了端倪,提前被赐回家养老。可惜他运气不好,回老家的途中正赶上住店失火,人被发现时已经是具焦炭了。
李灏寒没了显赫的背景,没了鼎力的智囊支撑。只得一门心思的放到大皇子吴王身上。可惜吴王自保也好,去嫌也罢,几次给他了个闭门羹。生生叫他更成了江宁府的笑柄。
因此苏云烟此次嫁给他,不但是妾,而且连个承微都不再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燕王儿子的妾,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再不可能得燕王、燕王妃宠爱的儿子的妾。
她自然是不乐意的,但是碍于燕王的权威,又不的不嫁。
只得在出嫁那日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声声切切,愣是把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哭哭了好几个。
待到来迎亲时,骑着高头大马的李灏寒一出现,立刻成为围观人们的私语对象。时不时发出的小声和指指点点,让他的脸不断的变色。
苏锦溪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远远的看着他入府迎接新人,这还是上次重阳宴后她第一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