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芥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用手指了指先前放账册的小屋。
苏锦溪立刻随他走了过去。
待到门口时,停步看了一眼衙役的方向,肃穆的对婵衣、欢喜说道。
“你们俩在外面守着,无论谁,一律不许进来。”
“是。”他们也都听到了卫芥的话,立刻同时应了一声。待苏锦溪走进房内,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外两侧。
“小姐。”
苏锦溪一落座,卫芥立即将袖筒中的一张纸递给了他。
她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小篆写着“口天”两个字。
“这是?”
苏锦溪话音未落,卫芥已开口解释。
“是吴王的手下的标记,说来也多亏了保宁王,是他的一名手下交给小的,并指明了查找的方向。否则,就凭小的在哪待的几日,根本不可能得知。”
说着,又将纸在苏锦溪手里换了个面。
“这是我掌握的几个人的名单,除了吴王,好像还有燕王世子的人。”
苏锦溪顿时错愕。
“你是说吴王和李灏寒都在茶场安插了自己的人?”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不过是个普通的茶场,如何让他们这么“关注”?
“是。”卫芥立刻猜出了苏锦溪的所想,赶忙补充道。
“小的还查出,茶场除了产茶、制茶,好像在偷偷炼铁。”
炼铁!!
苏锦溪心里一滞,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直营的营生,私下一律禁止的。
而且他们偷偷做的不是别的,恰恰是炼铁?!
要知道铁器最大的用处就是兵器,而偷炼兵器,燕王难不成想谋反不成!
猛然想起,安定公李从嘉继位后,第一次大宴群臣后,燕王突然醉酒爆亡的事。
难道和这事有关?!
紧接着想起白芷在燕王夫妇死后,跪在顺王府门口半日的事。
顺王难道知道其中的实情?
想来自己前世还曾为了毒死冯途晟,连就害死了他。说到底还欠他一命。
可是,顺王,顺王,重生一世,她好像还没听闻这么一个人。
难不成像羽生一样,根本不存在了.......
徒然脑中一闪,顿时变了脸色。
如今不过保太十三年,距她毒死顺王,还足足有七年。
那时的顺,顺王,不就是今日的保宁王。
保宁王?!
李轻尘!!
她当年毒死的是他?!!
这个人.......
“小姐,小姐。”见她失神半天,卫芥忍不住去唤她。
苏锦溪虽回过了神,可惨白的脸色却暂时变不过来。
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随后深呼一口气,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刚开门,就见欢喜拦在商玄雪面前,而婵衣则跪在他脚下。
一见她,商玄雪冷笑。
“苏锦溪,你好手段,我的人都被调教的拦阻我了。”
苏锦溪此刻无心和他争辩,刚要绕过他走开,突然想起他作为京兆尹之子,当年白芷也是京兆尹派人从顺王府丢回燕王府的。如果用他,也许可以查出一些事情。
不过,若是燕王真的炼兵器造反,她让他掺与进来,岂不是加速害了他。可李轻尘和她的微妙关系,若是告他,以他的性子,没准会整出更大的事态。
正犹豫,商玄雪已经“不耐烦”了。
“怎么,依靠上保宁王的你,已经不屑于理我了?”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到了李轻尘,不知怎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何时他们这对好朋友,成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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