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起身,将他拨到一边。
“锦溪?!”见到真是死而复生的苏锦溪,张伯激动的心口都疼。一个身形不稳,被身旁的女子眼明手快的扶住了。
“义父心里只有锦溪一个吗?我这个大活人都走到身旁了,看都没看见!”流清表面撅着嘴抗议加不满,心里也同张伯一样激动。
“流清?!”张伯慌忙看向身旁人,睁得圆大的眼睛几乎蹦了出来,劫后重生的感觉,顷刻漫灌全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敲向流清的头。
“死丫头,没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白白让我为你们着急。”口中说的发狠,眼中却控制不住的老泪横流。
流清因扶着他逃不走,只得用余出的手捂着半个头,边躲闪边嘟囔。
“你当我愿意耽误这两天啊,我不过是个跟班的,决定权可在我们这位四小姐身上。”说着嘟着嘴,不断的努向面前的苏锦溪。
“流清,你也打趣我。”苏锦溪略作嗔怒说着走到了张伯跟前,替换下流清,扶住张伯。
“张伯,这次事发突然,而我们又都受了伤。所以......”
“就是,就是。义父,你看我受了多少的伤。”流清跟说的同时略略挽起了袖子,几处腕部的烧伤醒目的显露出来。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你们?!”
张伯婆娑着薄痂,看的心疼,对那天的事越发困惑不解。尤其是房屋倒塌的程度,她们两个弱女子要逃生,除非有神通不成。
苏锦溪警告的看了眼准备开口的流清,随即拽过张伯,亲自说道:“这个日后我自然会详说的,不过现在要先和某人算一笔账。”说着,将头扭向正准备拔腿开溜的吴永安。
“吴管事,你还没答呢,你这是准备去哪呢?”
吴永安无奈停住了脚步,陪着笑脸扭回了头。
“四小姐,小人瞅见你平安回来,正准备去收拾一下东西,以备你随时出发回府。”吴永安心里暗叹自己的晦气,都那个程度了,怎么可能活的了呢?笃信自己是中了苏锦溪的计策,被她的人串通起来玩在了手里。
“府里自然是要回的,只是这个江宁府才有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我的院里?”说着拿出先前拾得那个烧了半截的火折子,在吴永安面前挥了挥,角上醒目的苏府标记分外刺眼。
吴永安只扫了一眼,心里便泄了气。然而他并不甘心就此坦白,暗暗又吸了口,直视上苏锦溪的眼睛。
“这个,这个就是普通的火折子,想必是那个小的用后带在身上遗落了。”随即将头看向身后的几个跟随。
“说,你们的东西如何会落到四小姐院里了!”
话音未落,立刻得来了颤抖的回应。
“管事明鉴,小的们卑微,不是招使,那个也没胆私去小姐那啊。难道,难道是那日救火时遗落的?”
苏锦溪将头扭向那个插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亲自纵火的小义。
几个随从见人赃并获,早已吓的腿脚打颤,皆心惊的不敢抬头,这会子,听了小义的话,心速不由缓了一缓,其中两个稍作大胆的,更是偷偷的朝小义望去。但见小义手势暗指了下。最外侧那个立刻扑通一声哭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