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墨暗自想着,当初为了研究出这种纸张,他陪着她整整熬了十八天才成功,如今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公开,实在让他气愤!
那边的谢珞和李音白亦是满脸好奇,吩咐柯亮去取来瞧瞧。
张化德放下手中纸张,感叹一声:“这确实是李氏玉妆楼的设计图纸。”
“什么?!”魏文强破口大叫。
“你自己看吧。”
魏文强夺过图纸,举起对着阳光一看,顿时懵了。
“魏少东家还有什么话可说?”张化德沉着脸严肃地问道。
“张大人,”沉默许久的魏老爷子淡淡开口,“这定是我孩儿听信了女干人谗言,一时误入歧途,还请张大人明察秋毫。”
四十多岁的魏老爷子缓缓跪下,朝张化德拜了几拜,一旁的魏文强心死成灰,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跪拜在地。
蓦地,他撂起衣衫下摆,抬腿便朝身旁的魏二踹去,魏二一时不察,滚落在地,抚着被踹的腹部疼得直咧嘴。
“张大人,正是这个小人,就是他说这图纸是我魏氏银楼的师傅设计出的图样,我对他向来深信不疑,才会在此次如此重要的比赛中被他陷害!请张大人将这下贱的奴才押入大牢,我魏家绝不敢要这样的小人!”
谁也没想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众人还处在惊愕当中没有回神。
“爷你……”
魏二张口欲辩,魏文强挑警告似地望着他,嘴中轻轻吐出两字,魏二霎时愣住,纠结良久才爬起跪在地上。
“张大人饶命,小的只是想为大少爷分担忧愁,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求大人饶命啊!”
李闲冷漠地看着两主仆演戏,嘲讽地盯着魏文强,这丢车保帅的活儿他做得可真顺手!
魏二见张化德没反应,只好更是大声地哭诉着自己对魏家的忠心以及自己的愚蠢……
“咳咳咳……”张化德旁边的周景明手握成拳,抵着自己的口低低咳了咳,似有些无奈地抱怨,“这些下人就是这样有心帮忙却帮的倒忙,魏公子被糊弄也情有可原,下回可别再被蒙了眼啊……”
听到他开口,魏文强轻轻吐了口气,这礼没白送。
“这般明显的把戏张化德怎么还没看出来?周景明真是老狐狸!”谢珞愤愤不平。
李音白温雅的神情不动声色:“呵,原来所谓的中流砥柱也要开始权衡利弊了。”
“难道咱们要做无用功?”
“不,就算拉不下魏家,经此一事,他们也算损失惨重了。”说罢他看向闻花,示意她把刘轻水带下去。
“你留着那个女人做什么?看上了?”谢珞不禁疑惑地问。
“等着吧,她还有用。”
这边的张化德按了按额头,正要开口,没想到魏二情绪太过激动,竟开始辱骂起自己来了!
他怒火噌地上来:“住嘴!来人,把这个偷盗他人图纸辱骂朝廷命官的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不一会儿两个官兵一左一右把闹腾的魏二下拖了下去。
“魏家识人不明,取消此次玉面大赛参赛资格,由评委商讨得出李氏玉妆楼为此次一甲,赐玉面魁首冠!”
一串安排下来,众人只感叹自己不够眼睛来看,玉面大赛就这般草草结束。
但是每当有人说起这次玉面大赛时,他们都忍不住回忆起那套蝶恋花带来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