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带来几丝来自青龙街的喧嚣,竹林摇曳,四周却是静谧无声。
龙逍瞧着燕子飞,忽然露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凑过来道:“你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燕子飞点点头:“嗯,刚满十六。”
龙逍叹道:“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啊,怎么?有没有喜欢的人?”
燕子飞没想到龙逍平日里不问私事,一问起来就是如此直白,登时满脸通红,嗔道:“大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喜欢的人。”
龙逍挠了挠头,道:“也是,你身边有那一弦整日围着,所有人都顾着看她了,谁来看你。算了,咱们门中那些酒囊饭袋不提也罢,我在龙台城认识不少大家出身、文武全才的公子少爷,有时间给你介绍两个。”
燕子飞连连摇头,道:“我不稀罕。”龙逍眉头一皱,道:“什么不稀罕?难不成你当真喜欢年纪大的?”燕子飞拍案叫道:“大师兄,他们那些鬼话你也相信,还拿来取笑我!”
龙逍哈哈笑道:“玩笑话,莫当真。不过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哪由得你稀罕不稀罕,年纪到了由不得你。”燕子飞听着好生厌烦,起身道:“我出去走走。”龙逍道:“你别出去,当心迷了路。”龙逍话还没说完,燕子飞已经消失在门口。
“我不认路,还不会找人问么?”燕子飞这般想着,很快找到了人领路到了门口,向那人道了声谢,这才出门到了青龙街上。
青龙街还是那般热闹,此时夜幕降临,街上灯笼接连点亮,街上人潮涌动,只见万家灯火与深蓝夜空对映相望,美轮美奂。
想到接下来几天自己就要在这美丽的龙台城度过,心里便是一阵暗爽,终归是少年心性,免不了一个“玩心。”
这几日,燕子飞除了每日必修的功课之外,其他时间就从龙逍那里拿了银两,也不要他跟着,自己一个人上街逛悠,一逛就是一天,不到三更绝不回去。燕子飞毕竟是习武之人,脚力甚好,不吃不喝走上一天也没问题,于是,不出两天,她就把龙台城东城西城北城,除去南城是那些显贵的地盘,寻常人不得入内,其他地方都逛了个遍。
东城哪条街上的酒楼里的戏最好看、哪家的首饰最昂贵,西城哪条街有卖小吃烤串、有卖好看的稀罕物件,北城哪个摊位的蔬菜瓜果最新鲜、哪个老板跟老板娘吵架被抓破了脸,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过这么几天逛下来,似乎也并未听到什么关于试炼东西的消息,三大正派的八卦倒是听了不少。比如圣教的四大圣女到龙台城附近办事,其中一个圣女却不见了,还好大圣女给拦了下来,要不然圣教非得全体出动找圣女不可。
奉天山庄庄主江无夜亲妹子的夫君,离奇惨死,不久他妹妹也疯了,听那些街头巷尾酒楼茶馆里面说起此事,那俨然就是一部大大的悬疑案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奉天山庄有意想要将此事压下来,奈何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传出来事件的版本更是五花八门。
燕子飞心下起疑,江浪追到小云镇杀害他表弟,莫非当真如他们所说,绿捕头的爹娘是被江无夜所害?不禁对绿捕头又起了一丝怜悯,只是这些名门大派的家事,哪是她一个寻常人管的了的?他们一个个在江湖中地位甚高,只手遮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难怪绿捕头隐忍于小云镇,却还是遭了江浪的毒手。这几日听下来,得知江浪自从武功进境之后,名声也大了起来,要是她说江浪暗杀他表弟,任谁也不会相信。
还有九生剑派,听说又有几名弟子在外面惹是生非,被掌门派来的人抓了回去,据说情况严峻,要将那几名弟子处以极刑呢!
这一日,燕子飞正在清雅轩后堂空地上练刀法,这套刀法只是多宝楼中段的一套“幻月刀”,招数精奇,讲究一个刚柔并济,分别有“众星捧月,步月登云,花好月圆”三个大的范畴,三套刀法之中又各自有数十招不同的刀法招式。
意在以主欺客,以刀尖袭敌器为“嫩”,以近柄处刀刃砸敌器为“老”,磕托稍慢为“迟”,以刀先迎为“急”,而幻月刀的精髓更在一个“幻”字,讲究虚虚实实,令对方摸不清道不明,例如众星捧月中这一招“怀中抱月”乃是虚招,下一招登时便换步月登云中的实招,拿捏起来甚是费劲。
这一套刀法,燕子飞已经练了两月有余,却还是难以将这三套虚虚实实的刀法融会贯通,练了一个上午下来,已是筋疲力尽。单刀翻起,第一招使出了“月上树梢”,第二招想用花好月圆中的“今月古月”,清喝一声,但见刀锋凛冽,出手如电,怎奈她气力散了大半,脚下一软,登时滑了一跤,一屁股摔倒在地。
手中长刀脱手飞去,正朝不远处一侍弄花草的花匠脑袋上飞去,燕子飞惊呼:“小心,快躲开!”
好险!长刀悬在花匠脑袋上空,被适时到来的龙逍牢牢拿住,收刀安抚了一下花匠,脸色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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