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这几日都没有见到绿捕头来牢房,也没有人召他们去堂上审讯。
正巧牢头来送早饭,燕子飞凑上前赔笑道:“大哥,请问?最近怎么不见绿神捕啊?他老人家忙什么呢?哎,你说绿神捕武功这么高,怎么在小云镇这小小清水衙门里头呆着呢?凭他的本事,就是去龙台城也能混个模样啊。”
那牢头满脸胡子拉碴,眼角还挂着眼屎,迷迷糊糊也没及多想,顺嘴答道:“最近绿捕头总不在衙门,可能外面碰上了什么棘手的案件也说不定。哎,你这小丫头,你可别看不起我们这小衙门,油水多着呢,我给你说……我犯得着给你说么?”
牢头好像反应了过来,扭头要走却被一弦叫住,嗲声嗲气道:“大哥,你给我们说说呗,那绿捕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总是打扮的一身绿,你可见过他的模样,长的可英俊?”
看在一弦美貌的面子上,牢头大哥果然停了下来,道:“妹子,不是我不跟你说,而是我们只是下面做事的人,绿捕头神通广大、武功盖世,哪里是我们接触的到的人?我只是听说,绿捕头的来头不小,为了躲一些人,这才屈尊于此地。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乱打听了,知道的多了,对你们没好处。”牢头不耐烦的说完,生怕一弦再叫他,一溜烟走了。
一弦想得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就瞧这绿捕头有问题,没想到竟是脑子有病,寻常人谁这样打扮自己啊,他若是为了躲人,天天跟个大青蛙一样走来走去,能不引人注意么?”
燕子飞道:“也不尽然,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他这样确实引人注目,但也许反而因为太引人注目,要找他的人反而不会找他。”
一弦收起笑容,点点头道:“小燕子,你说的有道理。”
多宝楼中珍宝无数,各家各派的武功概要也不在少数,燕子飞这几年倒是看过不少,回想起绿捕头的身手,似乎和昆仑派的无上功法有些类似,坐下一边喝粥一边道:“我觉得这位绿捕头来头不小,说是躲仇家也有些可能,我看他武功像是昆仑派一脉,难道是昆仑派的弟子?”
一弦道:“但是近几年并未听说昆仑派出过什么青年高手,只是相传洞天子收了一位关门弟子,年纪好像不算大。不过肯定不是他啦!你想想,能做洞天子的关门弟子,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如此又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到得半夜燕子飞刚昏昏沉沉想要睡去,忽听到窗外隐隐传来打斗声传来,起身趴到窗边去看。
习武之人本就机敏,一弦自也醒来看到燕子飞痴痴瞧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凑过去一看,也是痴了。
窗外是一片废弃的草丛,不远处正有两名男子打斗,就着月光看去其中一人正是绿捕头,只见他手中长剑如一泓秋水,映着皎洁的月光,姿态之飘逸,剑法之高超,燕子飞所认识的人当中没人及得上他。
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仰慕之情,被这样的人抓进牢里,也是值得的。
“锵”的一声,双剑相拼,迸出火星,对面那人出剑迅猛,狠辣异常,招数之间却有几分眼熟。转眼二人撕斗百余招,月色之下二人身影变幻莫测、迅捷如电,显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越打越凶狠,剑风凌厉,草丛上所经之处寸草不留。
“啪”天上突然劈开一道巨大的闪电,如鬼斧神工,劈天盖地,映亮了整个天空。
这一瞬间,燕子飞看清了对面人的脸,是江浪!奉天山庄的大公子,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武功能精进到如此地步,恐怕在当世同辈人中已是佼佼者。
“你看,我就说绿捕头这般隐藏自己,是脑子有病。”一弦道。
堂堂奉天山庄大公子江浪为什么要来跟小云镇的一个捕头过不去?燕子飞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刹那间,江浪被绿捕头一剑刺伤了胸口,江浪匆忙后退,胸口仍旧绽开了一朵血花,绿捕头既已伤了对方,有了收手之意。
岂料江浪过了六年仍是一般的心胸狭窄,明明已然落败,对方已经停手。他却突然左手入怀,掏出一把鞭子猛然甩出,绿捕头没料到江浪还有这一手,不及躲避,被那鞭子紧紧缠住了脖子。
江浪当真是个奸诈小人,不但偷袭那鞭子上面还生有倒刺,如此紧勒之下,根根倒刺扎入绿衣人脖子,痛的绿衣人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嘶吼。
“可恶!”燕子飞看的气急,一掌拍开牢房窗户上的铁条就钻了出去,脚刚落地,就看见江浪用鞭子牵着绿捕头向北边跑了,脚跟蹬地,纵身而起追了过去。
江浪强行拉扯着绿捕头奔行,绿捕头的脖子被鞭子上的倒刺扎的痛极又不得不跟着走,二人拉拉扯扯来到小云镇外的一条小河边。那条鞭子的倒刺已然非常恶毒,更恶毒的是江浪竟然还在上面下了毒,走到河边时,绿捕头已经毒素传遍全身软倒下去。
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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