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想到此处,燕子飞不禁打了个冷战,向龙逍问道:“这小云镇一直都这么阴森森的么?”
龙逍亦是惊讶,道:“非也,小云镇我来过很多次,是这条路经往龙台城的必经之地,之前这个时辰正是晚市,街上热闹得紧,可是今天好奇怪,路上没有一个人,街边的房屋也都静悄悄的。”
天空逐渐昏暗了下来,二人骑着马往里走,家家户户均是门窗紧闭,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身下的马匹显的很是不安,不停打着响鼻踌躇不前,连连催促才走上几步。
不知不觉,脚下渐渐起了一层薄雾,随着深入,薄雾逐渐笼罩天地,能见度越来越差,燕子飞渐渐都只能看见旁边的龙逍,而街边的房屋都消失了。
他们越走心里越没底,越走越是胆战心惊,连一些细小的声响都能惊的毛骨悚然。处处都透着诡异,在这雾中不知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整个镇子仿佛是个空无一人的荒村,目不视物之感令人难受不已却无能为力。
骤然间,天昏地暗,阴风大作,风声呜呜作响,门窗啪啪的敲,燕子飞被吹的浑身透骨的寒,吓的脸都白了,她总感觉背后有人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龙逍也没好到哪去,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忽然听见很近,又似乎是很远的地方,传来些奇怪的声响。
好似鬼哭又似狼嚎,凄凄沥沥分外瘆人,好似尖利的指甲刮在石板上的声音,听的人身上一层一层的出鸡皮疙瘩。
龙逍想要回头看,被燕子飞一把摁住,声音都快哭出来了:“别回头,会灭灯。”
只见一团黑气在地上蔓延,来到他们二人身下,又向前而去,燕子飞只觉背脊发凉,越来越凉,好像有一条蛇在她背上蜿蜒爬行。
龙逍给燕子飞比了个口型,问她怎么办?
鬼知道!
燕子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想要往前走,双腿抖的不听使唤,连马似乎都已经僵在当地动不得一步。
呼吸间隐约闻到腐臭之味,就像是尸体的臭味,气息一窒竟有些喘不上气,燕子飞刚想深吸口气,却闻到一股更为浓烈的恶臭,险些呕了出来。转脸向龙逍看去,只见重重浓雾之中忽然伸出一只高度腐烂的手,上面露着森森白骨和扭曲的蛆虫,向龙逍脖颈掐去,燕子飞惊恐至极便要大叫出声。
便在这危急关头,忽然身子一轻,燕子飞和龙逍被人提起,掠过空中,越过街道扔在屋后。
周边空气陡然清新许多,燕子飞和龙逍仿佛劫后重生,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定睛一看,把他们提来的是个身着怪异绿色衣服的人,头脸均被绿色的布遮的严严实实的,活像个大青蛙。
后面还站着两个人,竟然是琏昕和车岩。燕子飞刚要说话,便被琏昕捂住嘴,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并指指她的身后。燕子飞登时觉得背心发凉,缓缓转过头朝街上看去。
这一看,燕子飞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血尽数倒流,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见这时浓雾忽然薄了许多,街面上隐隐漂着一层黑气,缓缓走过许多人,或许不能说是人,而是鬼怪。有人身狗头,有人身马头,有的在地上爬,有的四只蹄子却学人走路,浩浩荡荡近百人走在街上,却一丝声响也没有。他们衣衫破烂,脚步蹒跚,应是孤魂野鬼却为何这样大张旗鼓的走在街上,他们之前所乘马匹被丢在街上,那些马也不知道跑,只是傻傻的站着。待那些鬼走过,便化作一地白骨,甚是恐怖。
有只狗面人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燕子飞清清楚楚看见那狗面人苍白流脓的眼珠,里面翻滚着一团一团蠕动的肉蛆。好在他似乎看不见,燕子飞胃中翻腾,又被惊吓过度,转过身呕吐起来。
他二人心中均是无比庆幸,还好这绿衣人救了他们,否则他二人定会像这两匹马一般,被这些妖魔鬼怪吃的干干净净,顷刻间化为森森白骨。
一直等到最后一个鬼走过,他们四人才长出口气,琏昕和车岩冲龙逍拱手道:“少主,让您受惊了,不知刚才你们发现有异象,为何不离开呢?”龙逍瞪了燕子飞一眼道:“怕灭灯。”
车岩收起谄媚的嘴脸,介绍起这大青蛙……不,这绿衣人来:“这位是小云镇的绿捕头,多亏他出手救了我们,不然咱们四人怕是都要着了这邪物的道了。”
燕子飞仍旧惊魂未定,此时顾不上因为一弦和车岩斗气,道:“多谢相救,不过他们这到底是什么啊?”因为绿衣人的样子实在太过怪异,燕子飞虽说出门少,但也从没听说见过谁家捕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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