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外出一趟回来后,齐志远一心牵挂兰心的安危,无暇打理家里的生意。齐父齐母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这天,兰青天来齐府做客,与齐仁杰寒暄一阵,又互相询问了对方近况,然后把话题带到儿女终身大事上。
齐仁杰道:“不知心儿何时归来?若是有个信儿,咱们也好把日子定一定。”
兰青天道:“每个月初,心儿都会捎封信回来,只说身体渐渐好转,痊愈之后就回家团圆。虽是心儿的字迹,但我心里总不踏实。”
齐仁杰叹道:“是啊,一日不见心儿本人,我们做父母长辈的,如何放得下心?”
兰青天喝了口茶,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齐仁杰看出异样,问道:“贤弟似乎有话想说?”
兰青天道:“齐兄,有些话,小弟不知如何开口。”
齐仁杰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不妨直说。”
兰青天道:“这件事,关系到小女兰悦的名誉和清白。上次他们一起出去,寻访心儿的下落,悦儿不幸染上伤寒,听说一路上是志远近身照顾,端茶倒水不说,还……他们还有肌肤之亲。悦儿的母亲知道此事,非吵着要我做主,把悦儿许配给志远不可。心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悦儿又何尝不是?但是心儿已经许配给志远了,我又如何能做这个主,让她们姐妹俩同侍一夫呢?”
听闻此事,齐母立即插话道:“这有何不可?古时候还有娥皇女英姐妹俩共侍一夫呢!我们家志远虽不是皇室贵胄,但一表人才,是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再者,我也喜欢悦儿那丫头,常寻思着:我若有两个儿子该有多好!”
齐仁杰道:“悦儿是什么态度?如果与心儿共侍一夫,她可是侧室的名分,会不会觉得委屈?”
兰青天道:“这丫头,当真叫我这个做爹的怜惜不已。她说当她见到志远第一眼时,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碍于心儿的缘故,才一直克制自己的感情。如果心儿不介意的话,她愿意做志远的侧室。唉!这种事情本不光彩,我不愿提起,只因我欠悦儿实在太多了,见她为情所困,一天一天消瘦下去,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才冒昧来府上,征求二位意见。”
齐仁杰道:“孩子们没意见的话,我们做长辈的也没什么意见。说实话,我是看着心儿长大的,自然希望心儿做齐家的儿媳妇。而悦儿落落大方,讨人喜欢,如果她能做齐家的儿媳妇,我也是赞成的。”
齐母道:“儿女的终身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们两家父母都没意见,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兰大人,您放心,心儿和悦儿嫁到我们齐家,不分大小,都是志远明媒正娶的媳妇!”说完便兴冲冲地去看日子,说是要挑选个黄道吉日,把喜事定下来。
齐母早就想给儿子再寻一户好人家的女儿,她可不想齐家未来的女主人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鲁人儿;她心目中的好儿媳妇就应该像兰悦那样温顺大方、知书达理。
兰青天心里有愧,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志远喜欢心儿,心儿也喜欢志远;也知道他们两人向往一夫一妻制。如今,他这个做爹的,为了另一个女儿的终身大事,全然不顾他俩的情深意重,想来确实心存愧疚。
一回兰府,如玉母女就围上来,问齐府那两位是什么态度。见兰青天不言语,面无喜色,以为这桩亲事无望,母女俩顿时不说话了,如玉唉声叹气,兰悦则眼泪盈眶。
这时,兰青天说话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他们不同意!悦儿,只是委屈你了!”
如玉欣喜道:“太好了!感谢佛祖!感谢各路神仙!如今悦儿有了好归宿,我这个做娘的,也算对得起兰家列祖列宗了。悦儿从小跟着我,吃尽了苦头,总算苦尽甘来了。老爷,谢谢你!”
兰悦“扑通”一声跪在兰青天面前,流着眼泪,感激说道:“爹,谢谢您为我做的这一切。请您放心,悦儿不会跟姐姐抢齐大哥,悦儿只要每天能看到齐大哥就够了。爹,请您相信悦儿,悦儿只会爱姐姐,不会成为姐姐和齐大哥之间的障碍的。”
兰青天道:“乖孩子,爹相信你,只是……只是太委屈你了!”
兰悦担忧道:“我不委屈。我只怕……只怕齐大哥和姐姐……他们不接受我……”
兰青天道:“有父母之命,他们不会反对的。”说完,将兰悦扶起来,嘱咐她回房间调养身体。
恰巧,他们的谈话被小翠听到了。小翠拿着扫帚来到后院,一边扫地,一边替大小姐愤愤不平:“大小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们倒好,办起喜事来了!唉!大小姐真是可怜!”
身后突然传来齐志远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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