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玄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装了,装十三装得比谁都正经。
顾至臻发现叶惊玄这两天有些变了,以前可不这么说话:“惊玄这两天怎么了,脾气见长了。”
叶惊玄相不明白症结所在,反正变就变呗,撇着嘴拉了拉杆子,团一团鱼食儿往水里一扔,只见鱼哗啦啦地往那聚齐:“我哪不好了,你娘这么不待见,好吧,就算不是因为我,那好歹把我为什么出局告诉我吧,就这么把我赶出来了!”
顾至臻看了眼围在叶惊玄鱼杆边上的鱼群,也学着叶惊玄团了鱼食打窝子,但是鱼比较不卖他面子:“不是你哪里不好,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告诉我们也是为我们好,难道你想牵扯进去。那些往事,一旦牵扯进去了,就再也没办法抽身了,你确定你愿意吗?”
叶惊玄一拉鱼杆,又是一条肥白的大鱼钓了上来,叶惊玄意得志满得看着顾至臻:“我不愿意,要么让我做个明白鬼,不要死得冤枉,要么就不要这么武断的让我出局。”
“看来你是对我娘怨上了,你也别怪她,在宫里的人,个个都有自己的苦衷。这些事你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就是了,你呀该怎么过还怎么过。”顾至臻的鱼杆总算也有反应了,只是钓上来的是条小鱼儿,顾至臻摇头挨着叶惊玄把鱼杆扔开然后两人并排坐着。
叶惊玄摇头道:“我才不是怨呢,只是不甘心,撇去一切身份,你只是你,我只是我,我们必然能顺顺当当的,可是一沾上这些,一切就变了味儿。甚至总让人怀疑,这一切是真实的吗,你是真的吗,我是真的吗?”
顾至臻伸过一只手来,放在叶惊玄正拉着鱼杆的手上,柔暖的把叶惊玄的手包在掌中:“惊玄,我是真的,这一切也都是真实的,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能假得了。”
“对了,你门口的官兵什么时候撤呀,真是的,活像被软禁了一样,你还是皇子呢。”叶惊玄随口唠叨了一句。
顾至臻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转过身来说:“这话可千万别到外人跟前说去,万一被捅出去,别人还真当有什么事。”
叶惊玄点头示意明白了,可顾至臻还看着她,于是叶惊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拉杆,鱼上钩了。”
顾至臻一拉杆,发现鱼杆特别沉,用力往上一拉,一条七、八斤左右的大草鱼被钓了上来,在水边的草地上翻腾得格外欢实。
顾至臻这会儿可能是觉得极有面子了,看着叶惊玄也笑得分外得意:“看吧,不钓则已,一钓就是条大鱼。”
叶惊玄白了他了一眼,不就是钓条鱼,这么得意,她就没想到刚才顾至臻鱼没上钩时,她笑得多灿烂:“好了,别钓那么多鱼,到时候吃不完,全让你带回去。”
顾至臻想起了上次在猎场烤鱼的场景来了,于是说:“我带了火石来,在旁边烤了就成。”
叶惊玄指了指嘴巴然后说:“我这几天很上火,嘴巴都溃疡了,还吃烤的就得烂了,还是留着回家煮汤喝吧。”
顾至臻只好拎着鱼,有些幽怨地看着叶惊玄:“惊玄,我这样子要是被皇兄他们看了去,能笑话一辈子。”
叶惊玄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幽怨的样子竟然也能这么动人,要是换了戏装,就能唱汉宫秋月了:“反正他们看不到。”
顾至臻只好擒着走,叶惊玄看着那份子幽怨不由得笑了,走到半道上就让顾至臻把鱼送了人。顾至臻欢快地带着叶惊玄去茶馆喝茶,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都把他们是出来幽会的事给忘了,光明正大的坐在二楼窗口边上喝茶。
茶才喝到一半,路上就响起了官兵跑步走来的声音,顾至臻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惊玄,有人来了。”
叶惊玄也看了一眼好多官兵跟皇子谈个恋爱真不安全,太惊险刺激了,喝个茶还能被一大堆官兵围追堵截:“那啥我们赶紧走吧。”
“嗯,从后门走,过来我带你下去。”顾至臻其实也不担心被逮个正着,只是怕下次出来会更麻烦。
叶惊玄跟在后面走,走着走着忽然一笑:“子夜,这感觉真像是在私奔,真好玩。”
顾至臻停下来看了一眼叶惊玄,只见叶惊玄在这场景下却笑得分外从容便道:“好玩,以后天天带你玩。”
“那还是算了,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