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卧天云翻看着一本札记陷入深思,而一旁的地毯上则坐着趴睡在桌上的宗君。
桌上散布着几张画满乱七八糟图形的纸,而那壶被拿来充当早餐的黑咖啡则早已见底。
“阿熊。”他看也不看的就将那戴着火焰新发型的宗君抓上沙发摆在自个儿身边“明天那些人来的时候你就”一将注意力分一些到身边的黑人身上后,他的脸也立即跟着黑掉。
他在跟她讨论重要的事,她居然还敢睡!“起来,不准睡!”他剧烈的摇她,跟她在一起这两句话都快变成他的口头禅了。
被人这么剧烈的摇晃还能睡那还真是神,而宗君,就是那个神。
“别吵,我正在用天眼通监视你的敌人。”她闭眼靠在他身上,说完后又很理所当然的继续睡。
天眼通!以为他有那么好骗吗?
“起来,不然就把你丢到臭水沟里!”想不通她为什么有那么多党好睡,算一算平常她清醒的时间恐怕不超过六个小时。
“你的敌人正往这里来。”她依然双眸紧闭,似真似假的说些逃避责任的话,目的还是争取睡觉时间。
“还装神弄鬼!起来,不然”
他警告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就传出叮咚的门铃声。纳闷的看着她,心里要不怀疑她刚刚所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门一打开,一箱箱的礼盒被人送了进来,原本几乎可说是睡死的宗君,竟像个幽灵般出现在拿着签收单要给卧天云签收的小弟身边,问也不问的便拿起笔直接签。
“你又订了什么东西?”虽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拿在手上还颇有重量。
“要送给各帮派大老的礼物。”她将所有礼盒搬到沙发附近,马上拆一盒给他看“你都不会做人,偶尔要送送礼才行嘛!”瞧她多为他着想呀!
“你真的是太闲了。”现在人家都准备杀他灭口了,她还在准备礼物送给敌人,她是那么巴不得他死吗?
“哪有,我可是忙得很,哪像某人,整天闲闲的拉小提琴,一年里工作时间恐怕不到五个小时。”她到这里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他连一场演奏会之类的也没让她看见;她早知他非常大牌,但也没人大牌成这样好不好,这样人家早晚会发现他有兼差兼黑社会的差。
“每天只会睡觉的人没资格说别人闲。”他工作时她岂看得到,她除了睡以外,就只会酗咖啡而已,一天喝三壶以上,光是花那笔费用他每天就必须增加工作时间,这闲得发慌的女人居然还有脸说他闲!
“好了,那些小事就别提了,这组咖啡杯是要送给你的,快去煮壶咖啡出来试试吧!”她高兴的捧着杯子,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才刚喝完一壶你还想喝!”她喝的可是没加糖及牛奶的黑咖啡,再这么喝下去不把肠胃弄坏才怪!
“要试试这杯子有没有漏洞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少来。”这么烂的借口她也敢说出来。
“唉,好吧,事到如今不说不行了,我就告诉你我那不可告人的可怜小秘密吧!”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仿佛有多悲惨一样。
可怜小秘密?她又想编什么谎言出来欺骗他了?
“唉,其实我有忧郁症,医生说只要多喝咖啡就可以抑制病情;以前因为穷没钱买咖啡,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了,我当然”
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勒着脖子强迫贴在他身上。
“再乱说我就勒死你!”为了一壶咖啡她连咒自己死的话都说得出口,他不好好矫正她的观念以后还得了。
“你去煮咖啡啦!”她就是很想喝嘛“不然我去睡觉。”反正也困了,他不煮的话就让她去睡觉。来这里她每天都严重睡眠不足,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香消玉殒,这样世上就少一只可爱的无尾熊了,这怎么成!
“免谈。”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更用力勒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咖啡喝多了对皮肤不好吗?”而她却总把黑咖啡当白开水猛灌。
“我都这么黑了还管皮肤好不好,能活命最重要啦!”她一向很看得开,不过再继续这么被他茶毒下去她哪可能活得成,现在寿命就缩短了一大截。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些举动是想活命的。”他低头瞪着她,相信不用多说她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要我证明也可以。”她用力抽出夹在两人中间的手,拿起杯子举到他前方。“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拿这个要送你的杯子毁你的容。”她愉快的露出洁白的牙“如何?我这是不想被勒死的自卫行动呢!你也知道我是不得已的。”
虽然毁掉他这张迷人的脸有点可惜,不过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所言不假,她还是会以行动证明给他看的;反正帅哥就算脸上有道疤也丑不了多少,反而更酷呢!到时他的爱慕者肯定更多。
“你这招对女人会比较有用。”卧天云连松手也没有,她的威胁就跟蚂蚁示威差不多,对他丝毫起不了作用。
“麦来这套,女人不见得会比男人还重脸皮。”她就看过一大堆比女人还自恋、还爱照镜子的男人,而那种人通常有个共通点,就是长得不差。
他也长得不差,脸上别说痘子、暗疮了,就连小小的毛细孔都看不到,她就不信他房间的桌上没有一大堆保养品。
“任何人跟你比都非常重脸皮。”除了乞丐、流浪汉以外,他实在找不到有谁比她还糟蹋外表的,不过
“你的皮肤怎么可能这么黑。”摸起来触感挺好,但看起来就像陈年污垢一样,她身上的衣服也已从补满钉书针和绷的灰黑破衣,换成现在这套紫黑破衣,看起来就像用了几千几百次、应该丢掉的抹布一样。
她身上唯一较正常的只有这口整齐的白牙,不过就算黑白对比相当明显,也必须近看才看得清楚,因为她就好像不让人看到一样;刚开始他还以为她连牙齿都是黑的,现在较无法无天后她也跟着较不防着他了。
“黑好呀,看起来才健康,像某些女人白得像鬼,晚上看到还会吓到呢!”
宗君话一落,一身粉嫩套装打扮的温虹刚好步下楼梯,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她;化了个最新透光彩妆的温虹一看到他们亲呢的抱在一起时,原本就白皙的妆色这下变得更白了,似乎有点惨白的模样,还带点青。
“看来我半夜还是别乱跑比较好。”那张脸真的很像很白,她这只胆小的无尾熊还是小心点好。
她小声的话刚好让卧天云听到,不过他可不苟同她乌鸦般的装扮,相较之下他会比较喜欢看温虹那脸“正常”的白妆。
“她比你好多了,我看你想办法把自己弄白一点好了。”有时半夜起来喝杯水总会不小心踩到睡在楼梯上或走道上的她,她简直是与黑夜融合在一起,可想而知她有多黑了。
举着杯子的手好酸呐,好想喝咖啡呐!好困
“你要我弄得像她一样?”将他视而不见的咖啡杯凶器放在一旁,她抬手抓了抓头,好像里面长了好几只虱子一样。
“你愿意?”就算她肯也要有办法,看来除非用科技美白,否则她这身黑皮肤想用普通方法美白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如果你很希望我变白的话。”她紧盯着他看,似乎很希望他说“是”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会为了他而改变自己?
“我很希望你能为了我变白、变漂亮点。”虽然吻她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好,不过若她能让他看着她时也那么赏心悦目就再好也不过了。
“你放心,为了你”宗君的声音充满了感性,完全不理会那瞪她瞪得几乎快要把她烧掉的温虹“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更黑。”她说得用力果决,眼里充满了恶作剧的光彩。
让自己更黑!这家伙果然“为何你总是见不得别人好过?”尤其是专反抗他,他越是希望她变白,她就让自己更黑,要不是已经被她“训练”了一段时间,他可能会用力掐死她。
“哎哟,别这么说咩,让你好过等于让我难过,我吃了这么多苦,当然不能再让我难过啰,你这天之骄子偶尔难过一下还能调剂身心呢!”说来说去还是他赚到了咧!
“借口。”她这样算吃了很多苦的话,那其他人不早就苦命得早夭了。
“这位大哥,你知道什么叫‘借口’吗?借口就是要让人拿来用的,不然古人发明这两个字要做什么,连拿来当草纸都不能;它的功用就这么点,不好好利用不会太对不起发明它的人吗?”所以她总是很努力的用那古人不怎么伟大,却让她相当重视的发明。
除了借口之外,她还废话一堆。
“说这么多话你不累吗?”通常她说这么多话后都会给他昏睡个二十四个小时以上,最近在他的监视下她算是收敛了许多,不再像初来时那般,动不动就当着他的面睡觉。
“累啊,所以你别吵我了。”不文雅的打了个大呵欠后,她直接当他是她的尤加利树,趴在他身上睡。
还真厉害,说睡就睡。
一直被当成隐形人的温虹,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长老,她”看卧天云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她心里的无明火烧得更旺更炽烈了。
住在这里两天了,她自然已经知道“她”是女人的事实,不管她长得有多丑、多脏、多不吸引人,却仍吸引了长老大部分的注意力,甚至还纵容她睡在他怀里!
就算是裴蜜也无法这样让他搂着,可她居然这么理所当然的靠着他!她不能放心让她继续待在这里,好不容易去掉他身边多余的女人,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长老的女人只能是她温虹!一向只有她,现在跟未来都不会改变!
“温管家,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继续待在这里。”她在想什么他岂会看不出来“别让我发现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发生,明白吗?”以前她怎么让他其他的女人离开他身边他相当清楚,不过以前不想管,不代表现在她还能继续为所欲为。
温虹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他。
他他在说什么?那怪女人有比她还重要吗?她再怎么说也是他最亲密的女人,他居然为了那个怪女人而出言警告她!
“我我只是”
“我不需要人照顾,明逃谖韦过来时我会请他顺道送你们回去。”卧天云拿起桌上那画了一堆鬼画符的纸凝神深思,算是结束了跟温虹的谈话,而原本勒着宗君的手也改成搂着她。
“长老”怎么会这样,那怪女人有哪一点比得上她,他怎么会为了她
对了!一定是她们私自跑来没通知他,让他不高兴,再过一阵子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到时他还是她的男人,这世上只有她有资格拥有他,那个怪女人根本影响不到她分毫,就算把她脱光了也没有男人会看上她这种怪人。对,一定是这样!
宗君咕哝一声,像小狈般舒服的以脸在卧天云身上磨蹭了几下,然后嘤咛一声继续做她甜美的梦。“莫”
卧天云看了她一眼,没多想的继续研究她画的那些“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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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呜汪汪!”
“蓉蓉,咬她!”裴蜜抱着一只玛尔济斯犬,嚣张的对着刚被卧天云挖起来的宗君示威。
在温虹的“调查”下,发现这没半点像人的怪女人居然很吸引她的天云哥哥的往意力,虽然她不觉得这种怪人足以威胁到她的地位,可是既然温管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她得尽快赶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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