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嘲讽的语气说:“瞧你投入的程度,我倒看不出你哪一点恨我。”
雪晴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恕则哈哈大笑地离去。
雪晴愤恨地瞪着宇文恕离去的背影,暗暗咒骂着。
&&&
宇文恕一离开雪晴的房间,便独自回到房里喝闷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现在他独缺一个知己,陪他聊天说心事。
“大当家,你在吗?”
突然地,门声响。
“有事吗?”宇文恕连头都懒得抬。
“神医要离去了,他叫我转告给你。”虎彪恭敬地候在门外,等待差遣。
“该给他的奖赏,别少了。”宇文恕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所以他没说出挽留话。
“我知道。”虎彪站在原地没有离去。
“还有事吗?”宇文恕见虎彪不走,以为他还有要事要禀告。
“大当家,你打算把雪晴公主怎么办?”虎彪咽了下口水,问出了众人的疑惑,谁教他关心大当家,所以只好甘冒风险。
“她是我的阶下囚,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不妥吗?”宇文恕的话里有所不快。
这些属下都太闲了是不,竟过问起他的私事来着。
“不不,我只是想知道雪晴公主是否有可能成为咱们的寨主夫人?”虎彪不怕死地继续问道。
“她是我的仇人之女,我和她是一辈子的死敌,这样你听明白了没有。”宇文恕突然激动地怒吼。“明白、明白,属下告退。”虎彪见宇文恕大发脾气,便赶紧要离去,再也不敢多啰唆。
虎彪一走,宇文恕便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上。
他到底该拿雪晴怎么办?
他就快管不住自己的心,复仇再也不能成为接近她的借口了。
他若真饶了她,该如何对得起父母在天的亡灵?
&&&
自从上回宇文恕吻过她之后,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明明那只是一个吻,她却时常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心里感到好甜蜜,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因为之前宇文恕也强吻过她几次,但当时她除了厌恶,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如今却不一样了。
尤其再面对满屋子的补品、葯物,她就更弄不懂宇文恕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且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宇文恕了,这着实让她感到相当的不习惯,因为以前宇文恕每天都会用不同方式来折磨她,如今她突然好命起来,她竟感到不习惯。
“雪晴公主、雪晴公主”
“方大叔,你来了?”方宏的呼声,拉回了雪晴的思绪。
“雪晴公主,这支百年老参是当家的赏给你的,你快收好,别让我家丫头看见了,她可是蛮横无理得很。”
“方大叔,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雪晴推拒着,不管宇文恕的用意为何,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好意,她只求他能放了她。
“雪晴公主,你就别跟我闹别扭了,这老参是当家赏给你的,你若不要,你就自己退给他,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方大叔,我不是为难你,而是我根本碰不到他,所以”宇文恕不再找她的麻烦,他对她的态度大为转变,实在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公主,你还是先收着吧!你总会有机会碰见他的。”
“那好吧!我收下来就是了。”雪晴无法,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我先告退了,你休息吧!”
方宏转身要离去,却让雪晴唤住了脚步。
“方大叔,你知道宇文恕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父王是他的杀父仇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雪晴得之方宏以前是宇文家的忠仆,所以她认为方宏应该了解上一辈的恩仇。
“这话说来就长了,公主,我只能说这错在你父王,不在宇文家。”方宏不愿多说。
“方大叔,求求你告诉我好吗?若是我的父王当真有错,我愿意替他承担罪过,但我不愿不明不白的让人欺侮。”雪晴苦苦哀求。
“这公主有什么问题,应该问我们当家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不该多言。”方宏不愿多谈。
“方大叔,你也知道宇文恕是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求你,把这前因后果讲给我听好吗?我真的很想知道上一代的冤仇,尤其冤家宜解不宜结,也许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好吧、好吧!但你可不能让当家的知道,这事是我告诉你的。”方宏拗不过雪晴的请求,决定一吐当年的往事。
“这我晓得,方大叔,你快说吧!”
“当年宇文坚,也就是当家的爹,是皇上钦封的神锋将军,神锋将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每场仗都打得漂亮极了,替皇上打下许多的山河、更拓宽了广大的疆土,而且将军亲民爱民,极受百姓们的爱戴,当时宇文家整日川流不息,那盛况真是空前”方宏回忆起当年的热闹景象,嘴角扬起一股幸福的微笑。
“宇文坚,我听人说过,是个很会打仗的将军,我怎么没有连想到他是宇文恕的爹呢!”雪晴喃喃说道。
“后来也许是功高震主,也许是遭宫里的小人妒嫉,便有一些大臣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诉说宇文将军的不是,皇上耳根子软,很容易便听信了谣言,接着将军又遭人栽赃嫁祸,说他通敌卖国,背叛了当今圣上,而这昏君查都不查,丝毫不给将军任何辩解的机会,便下令把将军一家三十几口人满门抄斩,你说这昏君该不该死。”方宏回想以前的往事,语气显得激动万分。
“父王真的冤枉了好人吗?”雪晴听言,无比震惊,若事情当真如此,那也难怪宇文恕会恨她人骨了。
“当然冤枉了好人,宇文将军当年可是个亲民爱民的好将军,更何况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替皇上打下多少山河,替皇上平定多少蛮夷之乱,而皇上却丝毫不当一回事,说斩就斩,其心无比之狠毒,分明就是妒嫉宇文将军的人气。”方宏愤愤不平。
“那宇文恕怎么逃出生天的?”雪晴竟无端担心起宇文恕的境况,明知当时的他一定安然无恙,所以才能存活至今,但她只要想象当时的状况,她就不禁捏把冷汗。
原本对宇文恕还有满腔的恨意,但在听过方宏的诉说后,她的心中竟没有了恨意。
想起父王对于自己态度,方宏所说的事也许是真的,父王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从不对人太好,只有有利可图,他才会对那人好。
“是我冒死带着少爷四处躲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一家从此绝后,所以我们一路逃亡,后来到了西域落脚生根。”方宏轻叹着,他似乎说的太多了。
“为什么不想办法平反将军的罪?”雪暗不懂,当朝之中总有向着宇文家的吧!
“难啊!碰上这种事,再好的朋友都避之唯恐不及,就怕遭牵扯,更何况当年的总理大臣、如今的宰相,和宇文家一向就是死对头,他在宫中势力如此庞大,众人都怕得罪他,试问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为宇文家说上话。”
政治是黑暗的,虽说她是一介公主,但凭她一个弱质女流,实在也出不了半分力。
雪晴抱歉地看着方宏,嘴巴吐不出半句话来。
方宏警觉时候不早,他逗留太久了,临走时,他简单说道:“别怨恨我家主子这样对你,是你父王不仁不义在先,所谓父债子偿,你就认了吧。”
雪晴愣住了,她瞪着方宏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