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术般,随着枪响一震,然后整个慢慢的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只看到胸前殷红一大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怎么样。你们谁还想试试。來來來,看是你们的摇把快,还是我这手枪快。如果有我这手枪快的话,我刘启武这个公安局长的位置,就由他來当,我刘启武说话算数,你们谁先來。”刘启武朝还在冒着烟的枪口吹了一口气,然后慢条斯理的道。
那些干部和民警都傻了,虽然他们是民警,但都是一些刚从社会上招來的合同工,何曾见过手枪,也何曾见过有人朝他们开枪。这些干部,就更加不用说了。
再说了,人家可是公安局局长啊。这时也有些民警认出了刘启武,这内心就更加的恐惧了。
这时的刘启武,拿着手枪,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吓的被指过的干部或民警,都是垮下一松,然后一股骚味冲天而起。
“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手里有枪,是杀人犯,是恐怖分子,你们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升职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难道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拿枪的不成。一把手枪才有几发了弹。他说他是邺城县公安局局长你们就相信啊。如果他是那个什么刘启武的话,我还是县委书记印海啸呢。你们赶紧上啊。你们看。我的脸都肿了,骨头都断了。
你们在再不上,我一定告诉我老爸去,说你们…你们纵容恐怖分子,还帮着恐怖分子打我。”贾仁尖着嗓子,打破了这沉闷而又压抑的空气。
那些民警和干部白痴般的望了贾仁一眼,有本事你自己上啊。
那可是邺城县的公安局长,真正的实权人物,就算你老子贾真,在人家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再说了,就算人家不是公安局长,可人家手里拿的是真正的手枪啊。只手轻轻一扳,就能把你给撂道。
沒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位哥们,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吗。
此时的这些民警和干部,想死的心都有了。
用这样的方式向村民收税,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小冲突也遇到过无数次,可何曾遇到过有人拿枪指着他们。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公安局长。
这就算人家把你打死,随便给你按个罪名,你还有冤沒处伸去。
想到这里,这些民警和干部面色灰白,已沒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呵。印海啸这个名字有那么响吗。如果印海啸的名字有那么的响的话,就不会发生眼前的这一切了。你们最好希望他别有事,不然,哼哼。”印海啸听到贾仁的话后,有点自嘲的说道,心中气愤的同时,很有点失落,眼前的这一切,感觉到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加县长,做的太失败了。
尤其看到此时的李漠昏迷不醒,心情莫來由的烦燥,于是说最后一句话时,满脸戾气的指着李漠。
无论他的心情怎么样的低落和烦燥,但他长年打混在政坛的那种王八之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他说这句话时,随手把茶色眼镜拿了下來,伸手给了一旁的白亮,然后拿眼很是厌恶的看了在那儿尖叫的贾仁一眼后,就把目光放向了那些面色灰白的干部与民警身上,眼神中发出摄人的光芒,令那些干部们,不寒而栗。
“啊。印…印书记。”可笑的是,在场的那些干部还沒有人认出印海啸來,却被站在人群后面的村支书叶思根给最先认了出來,并且震惊的叫出了声。
其实叶思根这个支书,今年挺苦逼的。
他也知道岔李村的税费,已被开发云崖山的大老板交了,可镇政府还是派人下來强制收税,他左右为难。
不过,他也是个人精,既然我两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在镇政府派人下來收税时,他就躲了起來,这也就是镇政府的人到岔李村來收税,却沒出现村支书的原因。
刚才的冲突,他躲在人群,看了个一清二楚。
尤其看到李漠那强悍的身手时,他的内心都莫來由的颤抖。
还好,从那次到李漠家收税后,自己非常的有眼色,然后想着法和李漠家把关系拉好了,不然,这李漠只伸伸指头,都能把自己能给捏死。
而且,李漠家搬到“富贵山庄”的事,他可是听女儿说了,女儿还一直住在那里呢。
只是可惜了,女儿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忽然离开了李漠,去了南方。
听到叶思根的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人,“哗”的一声,都把目光投上了印海啸,而那些脸色灰白的干部民警们,连站着的力气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