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容丽云目光淡淡的,“我那位姨妈来了。”
“她?容伯父不是说过不许她来容府吗?”殷绾绾道,数年前,容丽云和陆宴清订婚后容老爷怕女儿吃亏,便把陆氏送回了夫家,还不许她再来容府。
“如今我爹去了,她怕个死人做什么?”容丽云冷冷说道,“更何况,她还不止一个人呢!”
容丽云的丫鬟愤愤不平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殷绾绾捏着帕子,也是气愤不已。
原来,陆宴清养了一个外室,那外室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陆氏知道后,便带着外室闹上容府。
“那陆氏还说我们姑娘耽误了陆公子不算,还不许陆公子纳小!如今陆公子都二十有四,好不容易有了子嗣,若咱们姑娘不许那人进门便闹将出去,也叫大伙儿看看容家的教养!”
“岂有此理!云姐姐为父守孝难道是错,他陆宴清难道不该为岳父守孝,如今婚事未办,竟先闹出这样的事来!”
容丽云拍拍殷绾绾的手,道:“她说得也没错,我确实耽误了陆表哥,但我早有言在先,若陆表哥等不及,便解除婚事。是陆家舍不得容家的富贵,才到今天……”
“陆表哥老大不小了,心急子嗣我能理解,我也不指望他为我守着。”容丽云嘲讽地笑了:“外室有孕我也没放在心上,陆表哥比我更忌讳这个孩子。反正容家的家业将来还是姓容的,不是姓陆的。陆氏贪生怕死,现在四处不太平,才拉了这个外室闹到容府来,她以为我会有所顾忌,好让她在容府作威作福,这个外室也是蠢的,想要名分,便跟着她跑过来……”
“云姐姐,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处理什么?这都是陆表哥的家务事,我们尚未成婚,我怎么能做这个主!”容丽云说道,她可不傻,外边风大浪大都没打湿衣裳,如今两个不相干的人便想让她让步,真是白日做梦!
容丽云猜得没错,陆宴清得知此事后立刻将陆氏和外室送走,并表示不会有庶子。容丽云听着,心里冷笑没有理会,如今灾民愈多,她也忙不过来,没有时间管这些破事儿。
过了些天,容丽云来太守府找殷正商量救灾一事,和殷绾绾一道用饭。殷绾绾见她面色苍白,便道:“云姐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容丽云摆摆手,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忽然呕出一口血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云姐姐你没事吧!?快去请女医!”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容丽云已经唇色泛紫,意识模糊了。
殷绾绾急得眼眶发红,女医把脉后翻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舌苔,仔细检查后,道:“这恐怕是中了毒。”
“中毒?”殷绾绾立刻叫人把桌上的饭食并餐具拿去检查,却发现没问题,皎月阁的丫鬟都松了口气,要是太守府里的东西出了问题,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女医查不出是什么毒,却道:“可能是慢性药,先针灸放血,看能不能醒过来。”
殷绾绾握拳,吩咐道:“去容府把云姐姐的两个贴身丫鬟叫来,就说云姐姐在我这歇息,让她们过来伺候。”
屋中血腥味渐浓,紫欣劝道:“姑娘要不先歇息一会儿,等容姑娘醒了我再叫您?”
“不必了,我就在这等着吧。”殷绾绾紧紧锁眉,到底谁要害云姐姐呢,难道是陆氏?还是,陆宴清?
殷绾绾甩甩头,不愿意去想,后半夜容丽云醒了,听殷绾绾说了整件事之后,她扯出一个笑脸,道:“今天多谢你了,绾绾。”
殷绾绾道:“云姐姐不要跟我说谢了,好好养身体吧,女医说了,还要放两次血才毒才能去尽。你身体虚弱,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第二天一早,容丽云派人回府,只说与太守有事相议,等到下午身体好些了,便回府。殷绾绾再三相劝,容丽云却不愿打草惊蛇,殷绾绾无法,只能让女医跟着去了容府。
容丽云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查到不少东西。首先,这毒是陆宴清下的,已经一个多月了,要不是她最近身体劳累以至毒发,恐怕她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他没有把陆氏和有孕的外室送走,而是安排到一处隐秘的院子保护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陆宴清竟然以容家的名义从外地收来粮食再高价卖给城中施粥的富户!
容丽云拍案而起,立刻将相关的掌柜和仆人押了起来,将陆宴清送到衙门。衙门一审,却审出了更隐秘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