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付安打了个哆嗦。
他放在地上的拳头下意识收紧,目光紧盯着地面,“臣不敢隐瞒,臣弟向来冲动,因年少不谙世事,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皇上责罚。”
嬴政听到付安这话,将视线落到手上的信封上,眼底有些嘲弄之意,“十四五岁的少年,快成亲的年纪,你说年少不谙世事?”
付安哑然,只能重重磕几个头,静等嬴政发落。
嬴政见他不再辩驳,将手上的信封甩到他跟前,“看看吧,你那不谙世事的小弟做了些什么事情。”
付安迟疑一秒,颤颤巍巍将面前的信纸打开,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瞳孔收缩一瞬,脸色瞬间变白。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将那信看了几遍,最后他颤颤巍巍将信纸捏在手心,朝嬴政再次磕了三个头,“皇上,您想怎么处置他?”
嬴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神情讳莫如深,“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臣,愿意替君分忧。”
听到付安这话,嬴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付安跟前,将他扶了起来,“寡人果然没看错你,那这事,寡人就放心交给的你了。”
他的手在付安的肩膀上拍了拍,却让付安觉得压力倍增。
“臣将不负所托...”
“哈哈哈哈好,寡人相信你。”
嬴政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下,付安心里了然嬴政的意思,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躬身行礼后退出了御书房。
站在门口的赵高见付安脸色不好,大冬天的脸上却满是汗水,他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最后却压了下去,老实站在那看着付安逐渐远去的背影。
嬴政站在原地目送付安离开,直到他走出老远,他才慢慢坐回书案前,目光灼灼看向一直摆在桌上的舆图,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其它国家还没出手,就有人坐不住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暗一。”
一个男人闪身跪到他身前,“在。”
“母后那边是什么情况?”
“王太后...近几日精神不佳,至于嫪毐近日在与吕不韦的暗线联系。”
嬴政手指在舆图上摩挲,“既然他们不想活了,那就给他们个痛快吧。”
“是。”
暗一一个闪身直接消失,而嬴政连头都没抬,视线一直落在那舆图上,眼底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
暗一出了御书房后去了暗卫训练营,挑了五千人将赵姬的住处包围起来。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王太后跟前放肆!”
暗一坐在马上看着趾高气扬的门房,神情肃穆,“皇上下旨让我等来拿叛贼。”
那门房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就是愤怒,他跳起身来指着暗一大骂,“你放什么狗屁?!这可是王太后居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叛贼?!”
暗一冷笑一声,举起右手轻轻一挥,立马有人冲上前去将人按下。
那人被人反扣住还有些不可置信,嘴里仍在骂骂咧咧,“你们怎么敢?!放开我,我可是王太后娘娘的人,你们怎么...唔唔唔唔...”
几人面无表情将他的嘴捂了起来,然后将人拖了下去。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下人,立马有人去向嫪毐禀报。
“毐公公,外面有人找事...”
嫪毐正坐在书房看书,听到这话不屑撇撇嘴,“让人随便打发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