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面上带着隐隐约约的疏远:“殿下,你我本就是云泥之别……”
夜景稷心口一紧,主位上的夜阑廷阴着脸看着他们:“顾悦,他为了你如此忤逆朕,朕甚是心寒。”
“皇上,殿下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宽恕。”
“朕说过,若你甘愿赴死,那他依旧还会是弦铭的太子,依旧是高不可攀之人。”夜阑廷眯着眼,说的云淡风轻:“若是不愿意,那你说,他为了你,放弃这尊贵的位置,值得吗?”
顾悦倏的抬头,望着夜阑廷,眼里是无尽的挣扎。
“父皇,儿臣愿意放弃太子之位,甘愿贬为庶民,请父皇成全。”
夜景稷跪着,语气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夜阑廷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然后颔首示意德公公将毒酒递过去。
“父皇——”
顾悦看着放在跟前的毒酒,伸着手颤抖的端起了酒杯:“阿稷,你的世界不止我一个……”
“父皇,求你收回成命,父皇!”
“压住他。”
夜阑廷一声令下,一旁窜出了两个侍卫将他死死压住。
“父皇!”
“夜景稷,你是太子,心中不应该只有儿女情长,朕太失望了!”Μ.
顾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微笑的望着夜景稷:“殿下,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忘了我……
押着夜景稷的侍卫接到了示意,放开了他,夜景稷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已经缓缓倒下的顾悦揽到了怀里。
夜景稷颤抖着抚上了她的脸:“阿悦……”
“阿稷,忘了我,一定要忘了我……”
夜景稷泣不成声的望着她:“阿悦,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这里只有你……”
夜景稷将她的手抚上了他的心口。
夜阑廷看着眼前的一切,拂袖离去,殿中的人也一起离开。
待所有人离去,怀里的顾悦已经没了生息。
他静静的看着地上的酒壶,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情绪……
殿外,夜阑廷看着这巍峨秀丽的宫殿,鳞次栉比的院墙,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孤寂。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过来,附在德公公的耳边说着什么,德公公双眸巨睁,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小太监,见那小太监无助点了点头,德公公挥退了他。
“何时?”夜阑廷自然也发现了了二人的交谈。
“皇上……”
“但说无妨。”
“皇上,太子殿下饮了殿中余下的毒酒,一同去了……”
周围的太监宫女跪做一团,而夜阑廷则是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眶酸涩,只觉得万籁俱寂。
德公公赶忙上去扶着他,生怕他出什么问题:“皇上……节哀”
*
洛云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心都被揪在了一起,夜景稷于她是兄长,是亲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突然传来这样的噩耗。悲伤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她急匆匆的从扶摇山庄赶回了将军府。
天刚蒙蒙亮,街上人烟稀少。洛云宛翻身下马,看着急匆匆往丞相府赶来的若霜,脸上有些急迫:“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丑时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得了恶疾,已经薨逝。皇上闻言悲痛欲绝,连今日的早朝也免了,还下令不许百官入宫觐见。”
洛云宛走了几步,突然转身望着若霜:“父亲呢?”
“相爷昨夜就被急召入宫了,至今未归。”
洛云宛凝着眸,低头沉思着一旁的若霜欲言又止。
洛云宛见状蹙了蹙眉:“还有什么事?”
“昨日午时,皇上下旨,册三公主为三殿下的侧妃。婚期定在了将军与殿下成婚后的第四个月。”
洛云宛闻言一愣,按理来说,皇帝的女儿是不可能为侧妃的,但沐流烟只是一个义女,也就解释得通了。
她与夜祁汜的婚期不日前就定了下来,是一年后,也就是来年花月的二十四,但这突如其来的赐婚,究竟是意欲何为?
若霜看着愣住的洛云宛,不免有些着急:“将军,昨日傍晚时三殿下来府中寻你,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嗯。”洛云宛应着,便抬步接着往园中走去:“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回相府。”
太子突然薨逝,皇上急不可耐的昭告天下,这不对劲,很不对劲,如今不但免了早朝,还下令不许百官入宫觐见,直觉告诉她这有问题。
再者,太子身体康健,正值壮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