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我们就在此等候,不让各位好汉空了手,你看可好。”
扛着大刀的头领虽然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营生,但心底还是不愿意做此事的,虽然之前干了几回,但都是迫不得已,身后的弟兄们饥渴难耐的劝说他下山劫粮。
他本是河南营盘的小校,上面克扣粮饷,民乱一发生,上官不知安抚民心,却率先卷钱跑路,弄的他们里外不是人,只能带着自家亲人兄弟外出逃难,谁成想一路上这个小队伍人越来越多,他又不能不管,只能在此地占山为王,做了这个营生。
本着不想伤害人的性格,那人思考片刻开口道。
“既然掌柜的如此说,我等也自然相信万年楼的信誉,此恩,刘某记在心里,日后定当回报万年楼。”
孙掌柜回身走到程宝身边低声将沈慈的吩咐告诉他,程宝会意,转身跟着去取粮食的人一起离开。
沈慈看着对面的山匪浑身破烂,而打头之人虽然身着不净但眉宇间透露的英气,却透人心骨,沈慈就知道他不像是普通的山匪,便下了马车打算上前与之交谈一番。
走到队伍的前头,沈慈吩咐孙掌柜把酒拿出来。
手持美酒沈慈高声喊道。
“不知对面的英雄可否共饮一杯。”
山匪首领看着沈慈是从马车上下来的,本就没有什么花花肠子的他,也没顾忌其他下马上前道。
“想必这位公子,就是商队之主,不知唤某前来何事。”
面对山匪首领的直肠子,沈慈也没说什么,既然你直来直去,沈慈也没必要绕弯弯了。
“这位仁兄,我观你,气宇轩昂,行止之间带有行武之气,不知可曾从过军?”
那汉子也没想到,面前这位公子年纪不大,眼里倒是毒的很。
“不瞒公子,我是河南营盘的小校,只因上官临阵脱逃,只是我等遭受百姓和乱民的双重侮辱,也再无颜面留在河南郡,便闲着出来讨个生计,但没成想一路上难民众多,我又不忍他们就这么曝尸野外,只能聚在一起,却越聚越多。”
沈慈狐疑的看着此人,冷静的分析着此人话中有几分真假。
正在思考着,马车上的婉晴走到沈慈身边,对面的领头大汉还好,山匪堆里有人把持不住了,看到送上门来的美娇娘,已经是山匪的他,何必在乎多一个罪名,向前窜动。
沈慈眼尖看到有人向前挪动,并没有出言询问,继续跟面前的汉子交谈。
“这位仁兄,山匪之举毕竟不是长久之事,也该考虑后路了,今天之事遇到我们,如果遇到官军,你们还能活着吗?”
要说没想过,也不现实,但是眼前还是得需要考虑山上的妇女老幼。
“不知这位仁兄,唤何名?有朝一日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沈慈看得出来,此人并非作恶多端之人,便有心帮上一帮。“
那名汉子,拱手说道。
”不管公子今后能否帮上某还是上报官军来剿灭我等,谢某都感激不尽,公子,某姓唐名战。“
沈慈并未与唐战多聊,简单的交谈中就知道唐战并非嗜杀冷血之人,或许山上真如他所说,一切等程宝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