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宗夏摸了摸鼻尖,灵光一闪,望向一旁的沈月苍,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老公,你说说咱们儿子应该叫什么啊?”宗夏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公”两个字在沈母听来并没有什么不妥,落在沈月苍耳中却格外动听,他平时可是想尽办法让她开口她都不愿意叫的!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其实宗夏只是觉得这称呼有点肉麻,特别是放在沈月苍这里太容易惹火,自己也是良苦用心,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嘛……
不过这一招似乎真的蛮顶用,沈月苍立刻来了兴趣,食指在茶几上轻轻敲打,侧着头开口道,“女孩叫唯一,男孩就叫唯念好了……”
“唯念?”沈母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这个孩子是全家人心心念念盼回来的,失而复得的感觉,“不错不错,宗夏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也觉得很好听啊!”既然婆婆都喜欢,宗夏自然是点头迎合,更何况,这个名字比唯二好听多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看看俩孩子去!”沈母一刻也闲不下来,起身又去找奶妈了,她可不放心把孩子交到下人手上。
客厅里只剩下宗夏和沈月苍两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感觉还挺和谐的!她忽然想起两个人刚刚相遇的时候,第一次来他家的那张紧张与不安,仿佛跟他呆在一起都觉得气氛压抑……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啊……
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伸了伸四肢,迷离地微眯着眼像是快要睡过去。
“今天晚上有时间么?”
就在宗夏即将睡着的时候,沈月苍冷不丁出声,将她快要离体的魂儿又拉了回来。
宗夏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望向他,“晚上?怎么了?”
沈月苍靠近了她几分,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慵懒的脸上揉了揉,板着个脸提醒道,“今天可是圣诞节……”
“嗯哼?”
“我们出去吃个饭。”他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询问,反倒像是在命令她。
后知后觉的宗夏这才猛地想起来,“不行!我和阿洛约好了!”
“推掉!”
“我先答应人家的!要不你也一起去?”
沈月苍冷冷的望向她,眼底的情绪荡漾着诸多不满,可宗夏仿佛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模样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他薄唇轻抿,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不过这一招对他来说格外好用,头一点,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样子要多腻人就有多腻人,恰在此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两人齐刷刷的目光朝左边看去。
沈父一个人一清早都待在书房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连早饭都是沈母事后特地送过去的。
此时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之后也只是微微一瞥便收回目光。反倒是宗夏脸颊通红的与沈月苍弹开,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抓现行了似地。
“爸……”沈月苍目光沉重的落在父亲身上。
他算是家里除了沈父之外唯一知道诺帆来历的人了。
说实话,他一直怀疑诺帆曾说过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不是一个会抛妻弃子的男人,可诺帆偏偏说,他就是这种人……
沈父脸色有些疲惫的望了沈月苍一眼,脑海中回放着早晨在书房与诺帆的对话,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的母亲。
“我出去一趟,可能过两天才会回来,你们帮我跟你妈说一声,省得他胡思乱想。”沈父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走到门口拿上外套,便行色匆匆的消失在雪景中……
要说起当初沈父与诺诗二人的纠葛,还得追溯到几十年前,那时候诺家在国内与沈家交好,几乎是除了时家之外来往最多的对象。
年轻的沈父英俊沉稳,正值结婚的年纪,经过两边家长撮合之后便娶了诺家的大小姐诺诗。
可是沈父心中早有所属,即便结婚也不愿意和诺诗有任何关系,诺诗最终心灰意冷跟着家族搬去了法国,没了消息。
在那之后沈父便娶了现如今的妻子,也就是沈月苍的母亲。
这样一个简短的故事,却也是诺帆能够从长辈们口中能打探到的全部了。
可是为什么如今发生的将他所了解所熟知的一切都推翻了?
诺帆用双手掩住布满痛苦神情的双眼,房间内一片昏黑,幽幽暗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洒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