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盆钵里,船上有几个包餐的大汉,都用这种盆钵装食物,除了吃粥时不会混装,其他时候都是菜与馒头装在到一只盆钵里。
陆衍觉得自己最近可真生活在蜜罐了,他可听说同行的大汉们絮叨,直喊吃不饱,时不时还得添些馒头、米饭,可他们也是包餐,甄苏那份吃不完,全给了他,他感觉自己最近要长胖了。
岳阳号船上,天天都有鱼,这鱼不要钱,每日黎明时,船手们撒下一网,一网拖上来便是几百斤的鱼,有时候直接给包了上等餐的人,一人一条大鱼。
甄苏初还有兴趣,可天天晌午都有鱼,吃了几天下来,吃得她想骂人,说的两荤两素上等餐,一荤是固定不变的鱼,另一素是固定不变的萝卜,蒸鱼、红烧鱼、烩鱼、炖鱼都做过了,萝卜便是素炒萝卜、凉拌萝卜,尤其是凉拌萝卜,晌午未吃完,晚上必有这个菜。
今儿晌午终于破天荒地没看到萝卜了,甄苏眼睛亮了,因为晌午的两素里,一个是拌豆角,一个是炒茄子,“终于没萝卜!”
陆衍道:“今儿黎明时,你睡得正香,到了一处码头,船上有厨娘下去,是从码头上买的菜。”
甄苏尝了一些炒茄子,还不错,就是口感差了些,但换了顿,她的胃口甚好,陆衍见她喜欢,要将自己钵里的拨到她的盘子里,甄苏连连道:“别,就我的菜也吃不完,你快吃。”
两人正说话,听得外头有人大叫:“今晨登船,你们不是说没上等房了,分明还有两间,是我们的银子不是钱,为什么说没有?”
这是一个仆妇的声音,一副要与人吵架的模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两间上等房早在一个多月前就预订好。”
这是上等客房的管事婆子,主要负责照应上等客房的船客。
“我们付钱不成吗?他出十两,我们出二十两成不?”
“这可不成,那位客人早早说好,买的是全程票,包了一月的上等餐。”
原来是有钱人,明明没上船,却买了全程、包月餐。
“你将这两间给我家太太、姑娘如何?”
“这不成,别人买了船票付了银子,就得将客房留着。”
“空着也是空着,你让我们罢,我们家太太、姑娘如何能住中等客房?”
“像你们家这种情况,我们经常遇到,若是要出门都会提前预订。”
“让让呗!”
“没这规矩,那两位客人付了钱,包了餐,若是不能将客房保住,我们不好交差。”
说话的仆妇是富贵人家的,穿戴不俗,而是说了半晌,没有换到上等客房,她站在楼上,大声道:“谁家换上等客房,我们到鄂州,到得中途便会下船,一间给二十两银子。”
甄苏低声道:“看来这家是临时登船的。”
陆衍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不缺钱,为何不包船?”
甄苏觉得这话很在理,“有钱却不包船,确有些奇怪。”
上等客房的九号、十号一直空着,两间房上了锁,门上贴有“此房有主”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