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的九菲,第一时间从包里取出那本红色的日历翻看,看了两次也没发现什么很明显的痕迹。
很少的日期上会写有:去看姑妈,乌龟换水之类的提示性句子,九菲知道这些话一般都是丈夫魏之善,怕平时事情多忘记提前写上的提醒记录。
唯有翻到一页看到一句“和母子会”四个字,让九菲开始疑惑。这页日期是去年六月十七日,刚好是去年农历的端午节。
九菲清楚记得去年端午节前一天丈夫魏之善曾给自己说,他要趁端午节陪一个商业合伙人到南方一个城市商谈业务。
如果真的外出商谈业务,又何来“和母子会”,母子会是谁?她们又在什么地方呢?
一下子想起宋雨的那本日记。
她去年端午节也回了老家山区,上面也有记载的,记得好像和公司的人一起?说是去他们老家爬爬山,摘摘山里的野果子。
回忆自己最初读的时候并不太在意这些细节,现在想来里面竟然如此玄机。
九菲从窗前的桌子上翻出宋雨的日记本,找到去年六月十七日那天,竟然是空缺。
不过第二天的纸页上面画了三个小心心。
再往后翻大部分都是一些工作已记录,但其间至少五六处记着婴儿奶粉的牌子。
她哥哥已经结婚,如果有了孩子当姑姑的买点好奶粉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现在看到奶粉的牌子,九菲内心突然有种被针扎的感觉。
快速前后翻动,这才发现几种英文拼写的奶粉名字全部是澳洲进口品牌,每一罐都是三百多元的价格,一月一千多,这决不是一个山区贫困孩子能服用得起的。
像一阵风吹进大脑,九菲脑海出现去年三月份,宋雨回老家后生病请假一个多月的事情。
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感到她和丈夫魏之善在一起,对他们都有了很多疏离。
难道自己那个时候的怀疑根本不是假的?!
宋雨后来为什么不顾众人的反对执意要和常勇那个人渣结婚呢?
静下心来把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一遍,九菲觉得今天唯一能给自己真实答案的只有一个人,梁玉春。
梁玉春还在看守所关着,刚开始为了保护弟弟常勇把一切罪名都自己扛,后来常勇死了,听说她慢慢承认自己只是受人之托。
门外响起敲门声,得到应允,赵小六推门进入。
“没睡吗?”赵小六看着九菲手中宋雨的日记和那本摊开的日历问。
九菲合上日历和日记本一言不发的走出卧室问:“你们谈完了?”
“也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担心,千万不要把我想歪了。”赵小六看着九菲毫无喜色的脸,解释一样说。
“真的很感谢赵老板提供给我们的材料,这些东西可以帮我们省掉很多的时间来求证了。”杨军看见九菲从卧室走出来说:“另外,昨天夜里警察在提审梁玉春时,她提出有些话想当面对你说,所以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见见她。”
“真是想谁谁来,我正想向你申请去看守所见见她呢。”九菲不屑一顾的说。
“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去见那个女人?”赵小六也有点不以为然。
当然知道赵小六对梁玉春看不上眼,九菲感觉自己也和梁玉春不是一路人,但是刚才看了日历之后,感觉有些东西需要进一步了解才好。
九菲把手中的红色的日历本递给杨军说:“我大概翻了一下,上面没什么特殊的标记,你看看两本结合起来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吧。”
然后,九菲转头对赵小六扬扬宋雨的日记本说:“我找梁玉春就想问问宋雨的事情。”
“提起这个宋雨,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杨军突然满脸严肃的看着九菲。
“你说吧!”九菲镇定的问答,隐隐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宋雨去年二月份在老家生了一个孩子,一直寄养在她堂姐家。警察上次去她家调查她父母亲吸食大麻的时候。有人悄悄说起,警察听到了。当时因为时间关系他们警察也没在意,后来宋雨在二院失去生命之后,她堂姐不愿意再抚养孩子,并准备卖掉孩子,遭到邻居举报被当地公安机关当场抓获……”
杨军话还没说,九菲感到阵阵凉意,她闭着眼睛把身体重重的靠在沙发背上。
“你没事吧?”杨军见状,连忙问。
“请继续说!”九菲睁开眼,看着杨军。
“那里的警察对她堂姐审查的时得知,宋雨一直对家里人说她自己已经在省城结婚。老公是一位财力雄厚的生意人,常年不在家,对她很照顾。听说她父母后来还向对方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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