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往下想。
赵小六对自己讲穷寇莫追,杨军对自己说装出好的状态一心用在工作上。
看来自己计划全力协助警察破案的计划要泡汤了。
重要的是,柳碧娇的出现让丈夫魏之善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又一次进入谷底。
杨军说自己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
把屋内暖气阀门拧到最大,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浴,吹干头发,换上厚厚的居家服,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法国干红。
不,两杯。
临窗而立,看外面白雪飞舞,轻盈灵动。
低头浅饮,丰富浓郁的酸涩沿着齿边蔓延到喉结,像带着温度的袅然,把独特的香味鼻孔送出。
一饮而尽却发现,一种松软,一种阑珊从眼中攀爬到窗外,在雪中跳跃旋转,似风似火,似水似冰,似誓言如幻。
像纷繁变幻的事态,像扑朔迷离的世眼,像黑白掺杂的人心,像东南西北围成的圆。
谁说一个人不能对饮,眼睛和心灵不会时时刻刻同路。
更何况,葡萄酒中的单宁会和口腔里的蛋白质结合,给人味觉不一样的蓓蕾。
夜空中的深邃也是星与月最向往的地方。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强大。
这不仅是从小父亲对自己的教导,也是自己半生的生存理念。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
鼓足了劲的倾洒,疏疏的,煞是好看。
原来没有了风,雪一样洒脱干脆,入地无声……
不觉中,一瓶酒已经见底,回转客厅瘫坐沙发上,才知道眼泪早已滴落到唇边。
太累了,却没有睡意。?
随手点开班得瑞的音乐,又怕灵魂飞的太远。
关掉后挣扎着站起走到酒柜,又拿起一瓶费力的拧开。
“你不能再喝了。”身边响起赵小六的声音,还一把伸手夺过酒瓶。
大流氓!
上次不是交代把钥匙给留下了吗,什么时间又偷偷拿走了。
“是魏莫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让我先前留了备份,还真的让孩子说中了。”
“就想一个人喝点酒,哪哪都有你多事,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不喝酒吗?”
“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喝酒,但我绝不喝闷酒,更不会在遇到事情需要思考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不就是凭空多出一个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呀?”
“没什么了不起,哪有野猫不吃腥。况且还给我留下一那么大的医药连锁公司。早知道是自己的财产就暗地里派人直接从源头卡死,就不会被你弄得这么声名狼藉。”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赵小六笑着问,同时接杯热水递到九菲手中。
“有区别吗?”
“真醉了我就告诉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假醉呢我就陪你再喝一杯。”
“那好,你打开吧,这样的天气不喝点酒怎么会对待起满地雪的洁白,刚才一直想,古人泥炉温酒应该就是在这样的下雪天。”
“算了,开一瓶就开一瓶,谁的心门还不落点雪。”赵小六说完就把从九菲手中夺过的那瓶酒也开了。
“说吧,那女人,听说他们曾经如胶似漆,我真的为宋雨打抱不平,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她被医院辞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你看看,这里,慢慢的都是她对魏之善这个恶魔的爱慕和敬仰。”九菲抓起身边宋雨的那本随笔记录扔在赵小六面前。
“这些东西你看就行了。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感觉宋雨这上面记录的东西都是真实的?”
“当然。你不会以为她连自己的死,都是她自己预先设计好的吧?”
“的确不能。而且我也相信她还没有这么勇敢的胆量。但是……”
但是柳碧娇就不一样,因为魏之善不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的片面之词。所以杨军说需要另外的证据。
又不能是朱四龙,因为还需要他在外面当诱饵。
难道非要眼前这个赵小六?
尽管杨军一再说这个人靠得住,还是感觉自己眼前的大老板随时会因为自己利益的需要随意改变立场。
何不趁现在听他怎么评价柳碧娇?!
一不注意,脑子打了个激灵,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赵小六:早晚有天扒开你的皮,是人是鬼都让你现原形。
“你说柳碧娇可能是朱四龙故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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