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此门姻缘合适,为何不早跟长辈提,藏着这么久?”
“孩儿......”
梁母笑了笑,抬手制止儿子,“因为你也清楚,紫嫣情况与我们不相宜,世俗难容,你还未想如何好说服我们,故一直拖着。”
梁绍侧开脸,重重喘着气。
“瞧瞧,自己也知这门婚事不合适,那又如何去劝说我们接受呢?”
“我知道紫嫣情况与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母亲......”
梁绍短暂沉思,定下心后重新抬起头,言辞诚恳,“母亲也知道的,早些年儿子就曾对紫嫣动过心意,只是后来无疾而终。”
“多年后再与她相遇,我已娶她已嫁,本以为此生也就如此。”
“可未想到蓉儿母亲疾病早逝,紫嫣丈夫战死沙场,事已至此,为何我与她不能再续前缘。”
“难道母亲不希望儿子身边是位心心相印、举案齐眉之人吗?”
梁母目光慈爱,示意他莫激动,“我当然希望儿子能与喜欢人相守,但一切不能凌驾于家族荣耀之上。”
“娶个罪臣女孀妇,你让你父亲日后在朝中如何抬头,我在官眷夫人间如何周旋?你是要把家族颜面踩地上,为你的爱情铺路吗?”
母亲谆谆教说,梁绍不好急头急脸。
此事本就艰难,既有心理准备,自是不能把母亲惹急了,否则将来更不好推行。
今日先把话说先到了这儿,适可而止。
从梁府归来的紫嫣一进医馆便躲在内室闷头大哭。
纵然梁家态度意料之中,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心性高傲又脆弱的人还是忍不下心里酸苦。
哭了半晌后,紫嫣坐起身洗了把脸,劝说自己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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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骁和言欢归门这日欣阳和时晏也回来了。
一家人笑语闲聊之际,凌骁看着屋外的琳瑶母子三人,状似无心的朝言欢低声道:“时晏同太子有些相像。”
“像吗?我怎么不觉得。”
凌骁白了她一眼,似在说你眼瞎吗?
小孩子藏不住话,三言两语便说漏了嘴。
“皇家道观?你们怎么会在道观呢?不是在二姨娘那儿吗?”
见瞒不住了,两个孩子乖乖交代。
琳瑶很快听出端倪,“所以那留下来陪二姨母只是借口是不是?实则是计划好了次日跟太子去道观!”
两个孩子做错事般低下头,见这样子琳瑶不忍斥责他们,缓了缓情绪,叮嘱道,“这次就算了,日后不可以再这样,不能再缠着太子陪你们玩儿。”
“可是。”时晏怯怯地看向母亲,“太子叔叔说,后日还要带我们去皇家园林玩。”
“不许再去了!”
欣阳撅着嘴,“可我们都约好了。”
琳瑶一眼瞪过去,“那不用你管,我会同他讲清楚。”
这一眼吓得时晏低下头。
欣阳眼睛也湿润了,虽害怕却还是哽咽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跟太子叔叔玩呢?”
“叔叔喜欢我们,我们也喜欢他,娘亲以前从不拦着我们外出玩儿,为什么到了太子叔叔这儿就要阻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