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为没能去接岳父岳母一事愧疚,满心想着长辈会不会不悦,而紫嫣脑子都是长辈对凌骁的欣赏欢喜。
同是嫁人,姐妹的夫婿那么出色高贵,抬抬手就能照拂岳父,言欢也跟着长脸,人前风光。
怎得自己就没这福气!
夫妻俩各怀心事,都不再说话。
这晚的凌府正房,烛火终于又亮了起来,言欢和喜鹊主仆俩说说笑笑声传出房。
凌骁立在门外,仿佛心中缺失的一块终于填补回来。
看到主子进屋,喜鹊退了下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呢?”
没外人后言欢问道,“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我还以为我不在这段时间这事儿早平息了。”
“这下好了,演戏都演到我爹娘跟前了,摊子越铺越大,以后可怎么收场。”
“这些不用你操心。”凌骁神色淡然,“说吧,为什么沦落到身无分文。”
提到这个言欢可有话说了,兴奋地跟凌骁讲述着她一路经历。
女人滔滔不绝讲述,凌骁始终没吭声。
那么潦倒的辛酸经历从她嘴里说出还能这么开心,也难为她心思简单,永远这么开心乐呵。
“扮夫妻?”
听到这话凌骁脸色一变。
“是啊”言欢没察觉出异样,“江云轻就是机灵点子多,三两下就跟守卫打成一片,流放圈地任我们来去自由!”
神采飞扬的人兴奋讲述着。
饮了口茶,凌骁眉心一拧,低头看去,这茶水怎么是酸的?
夜色朦胧,京郊小院更显静谧,窗前烛光点点,屋内温馨静好。
床榻上,婉如依偎在母亲身边。
“娘亲,我……喜欢上一个人。”
少女眼梢染着淡淡红晕,话刚说完自己先笑了。
几个女儿里婉如是最巧慧的,从小便跟母亲贴心,母女俩没有秘密。
将女儿搂在怀里,宋母目光慈爱,缓缓道:“那我猜猜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宋母声音温柔,“他一定生的芝兰玉树,儒雅有礼,他还满腹才情,是一位清正端方的谦谦君子。”
婉如抬起头,清澈的眼中亮光闪闪,“是不是二姐已经跟母亲说了?”
宋母笑盈盈一挑眉,“看来我猜对了。”
“母亲快说,是不是二姐都告诉您了。”
“没有”
宋母又把女儿往怀里揽了揽,“言欢什么也没说,是我猜的,你是我肚里出来的孩子,我自是了解。”
往母亲怀里钻了钻,婉如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带着些许羞赧,“娘亲,我…好喜欢好喜欢他。”
宋母也不着急,笑意融融拍着她后背,“那就跟母亲好好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母亲帮你把把关。”
婉如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姿势,不徐不缓地将两人相识至今过往说给娘亲听……
“天子大赦,他也恢复了自由身。”
欣喜的人说着又黯然下来,“只是功名被废除,永远不能再入仕。”
那样一位才华斐然,怀揣济世报国心的男子就这样坠落,婉如为他难过,“十年寒窗,一朝流逝。”
捋了捋她柔软长发,宋母温柔恬淡,“官场不是读书的唯一归宿,心有天地,哪里都能施展。”
婉如点点头,“但愿他能想通,尽快振作起来。”
“何时带他来见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