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晚了,皇后来做何?”司徒玉鸿嗓音低沉压抑,听得出来他在强忍着难受,也听得出来他不待见。
吕皇后像是感受不到他的冷漠似的,龙床对面有一张临时摆放的小榻,行了礼,她自行坐到小榻上。
“咳咳…”
听着司徒玉鸿的咳嗽声,望着司徒玉鸿满是病气的样子,她问道,“皇上还好吧?听说群医都没能瞧出皇上的病因,还把济陵王叫来了。济陵王可瞧出皇上犯了何病?”
“朕的事不用你操心!”司徒玉鸿冷冷的斜了她一眼。
“皇上,别忘了,臣妾是你妻子。你可以为了澜妃冷落臣妾,甚至可以为了她将臣妾打入冷宫,但只要你没休掉臣妾,臣妾都是你的妻,身为妻子,难道臣妾还不能关心自己的丈夫?”
她端着身姿,仪态高贵典雅,但眼中并无一丝担忧和关怀,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般。
司徒玉鸿更是没好脸,直接唤崔公公,“朕要歇息了,请皇后离开!”
崔公公躬着身向吕皇后走去。
但吕皇后仿佛没听到他不近人情的逐客令,还微笑的对崔公公道,“本宫刚从禁宫出来,许久没与皇上说话了,你且到外面候着,本宫与皇上说几句话便离开,不会耽搁皇上歇息的。”
崔公公面露迟疑,为难的朝司徒玉鸿看去。
司徒玉鸿虽沉着脸,目光极其不满的瞪着吕皇后,但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崔公公先出去。
很快,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气氛如冰窖,连空气都仿若凝固。
“咳咳……”还是司徒玉鸿的咳嗽声打破了僵冷的气氛。
看着他手巾上咯出来的血,吕皇后总算从小榻上起了身。只是,她并未朝司徒玉鸿走过去,而是端着尊贵典雅的仪态,红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皇上这病怕是不轻啊,不知道济陵王可有解药?”
司徒玉鸿猛地扭头,冷冷的瞪着她,“你知道朕是中毒?”
吕皇后唇角倏地划开,“臣妾不仅知道皇上中毒,还知道如何替皇上解毒。只是,皇上相信臣妾吗?”
司徒玉鸿脸色唰青,激动地从龙床上跳下,颤抖的手怒指着她,“是你对不对?朕的毒是你下的!”
“皇上,臣妾只是说能替你找到解药,你怎么能污蔑臣妾呢?”吕皇后收起笑,假装害怕的嗔怨道。
“吕氏!”
“皇上息怒,臣妾不过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就对臣妾发起脾气来了?”
“你——”司徒玉鸿激动得身子打晃,本就虚弱的他仿佛随时都能气死过去,或许是威严受到了挑衅,他捂着胸口强撑着,咬牙切齿的问道,“吕氏,你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臣妾能做什么?”吕皇后又端起了高贵的仪态,看着如此痛苦的他,美目中迸出恨意,“你一直都偏爱秦戊,可我的瑾儿文韬武略哪一样比秦戊差?更别说我的瑾儿还是嫡出!自古储君都是立长立嫡,臣妾倒要看看,皇上最终会立谁为储!”
“朕想立谁为储就立谁为储,难不成你还想干涉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