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爹的事有进展了吗?”不想气氛太尴尬,她选择开了口,打算与他说点别的。
“皇上让人将此事封了口,暂时打听不到消息。”
“那我可以见一见他吗?”沐心渝抬起头看着他精致的下巴。
“暂时还是不见为好。”秦戊低下头,认真与她解释道,“即便皇上相信他是清白的,但他涉及的罪名非同寻常,你若与他见面,帮不了他,还会受他所累。眼下朝中的人都盯着此事,就是我都不敢过问太多。”
“可他一人在狱中……”
“他不在狱中,在别处。”
“啊?”沐心渝惊讶不已。
但秦戊却没有要多解释,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皇上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太多。”
他都如此说了,沐心渝也只能打住追问的心思。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为沐川廉的女儿,关心一下这个爹也是应该的,不然说不过去。可他既然不愿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气氛又安静了。
床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
沐心渝下意识的回头。见小家伙并没有醒,这才松了口气。
而她没有察觉,自己这一回头眼中装着多少温柔……
秦戊眸光轻闪着,突然将手臂收紧,并贴着她耳朵,温声道:“快睡吧,不然他醒了我们就没法睡了。”
沐心渝嗔了他一眼,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床上的气氛除了安静外,还弥漫着另一种气息,叫她一时难以形容……
身后的人叫她娘,是她想要保护的人,身前的人是她的丈夫,是保护她的人。
这种感觉……
让她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踏实感和满足感。
她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她只知道,比起两个月前,此刻的她并不反感留下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秦戊缓缓的掀开眸子。
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精致柔美的脸上,深深的、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每一处都刻进眼瞳深处……
......
那一晚御孤壑去外面与何晴兰见面的事,沐心渝没有再提过。
秦戊对何晴兰的态度她都看在眼中,那一晚她是脑子发晕才会冲动,冷静下来后她自己都没脸再提。
而自那一晚后,何晴兰也没有再出现。
乔氏那边因为小人诅咒的事也没有再叫她去霜花院。
一切是那么的平静与和谐。
不过清昕院中可没怎么‘安宁’。
乔秀儿每天早上都会在枕头上发现一个双眼流血的小布人,吓得精神萎靡、见人就哭闹。一开始乔氏还让人来查,可碍于清昕院是秦戊的住处,她也没敢像在祥蒂院那般派人大肆搜索,最后只能作罢,并将乔秀儿接到她霜花院去了。
一转眼到了何晴兰进门的日子。
眼下何家落魄,何一鸣这个昔日的尚书大人如今停职闲赋在家,秦戊可没给何家什么面子,只派轿夫前去把何晴兰从侧门抬进府,别说敲锣打鼓、酒宴宾客了,从天亮到天黑,整个济陵王府的人都没一个见着他这个新郎官!
乔氏派人四处寻找,结果得知不但儿子不见踪影,就连沐心渝和孩子都不在府上。
那叫一个气啊!
好好的一个大喜之日,整个济陵王府不但没一丝喜气,还像被乌云笼罩了一般,压抑得叫所有人都分外小心翼翼。
新房里——
得知这一切的何晴兰更是气得把红盖头都踩在了脚下。
“小姐,你别生气,王爷肯定是去办要紧事了,说不定他很快便来新房的。”奶娘也着急,但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
“今日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什么要紧事能比娶我更重要?”何晴兰咬牙恨道,精致的瓜子脸上是一脸的屈辱,“好歹我也是尚书府嫡女,他竟然如此对我!谢绝宴客不说,还连我面都不见,他这哪是娶我,分明就是羞辱我啊!”
“小姐,你消消气……”
奶娘安慰的话还没说完,何晴兰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