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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成又道:“我又听说,官家都下了旨意,齐王总不至于明目张胆包庇其手下吧。”
王继恩恨恨道:“就是齐王庇护,才致人拿不到。”
何梦成又道:“还听说王公子在当晚与宰相赵普的郡王柴玉喜的女儿也了发生过争执,莫不是几人联手对王公子不利?”
王继恩叹了一口气,道:“那倒不至于,齐王与赵普、柴玉喜二人并不对付,如果真是他们三人联手,只怕我儿真要含冤九泉了。”
何梦成道:“此事,官家既己亲自过问,要皇城司、殿前司联手去查,这可是官家对公公恩宠有加。如果真能确定真凶就是齐王手下那些人,公公每天也在官家身边,向官家多喊冤便是。”
这句话又勾起王继恩的伤心,道:“那齐王的手下叫薜思永、朱响的,明知他们是凶手,可还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到官家面前也不好太用强,何况这些人武功又高,奈何呀。”
何梦成也故意用同情的口吻,道:“却也是,齐王是位高权重,倒也是不好用强。我听说万花阁被烧一事,就与齐王手下那些人有莫大的干系,刘守忠也是有苦难言,那些人仗着齐王的权势,将好好的基业一把火毁了,刘守忠还不敢要求赔偿半点。”
王继恩知道万花阁这事与王伸肯定脱不了干系,道:“正因为万花阁,伸儿才与齐王那些手下结下仇恨,才致今日之祸。”
何梦成就是想故意挑起王继恩对赵廷美的仇恨,便道:“难道因为齐王的庇护,就让令公子白白死掉不成?”
王继恩听到何梦成之弦外之音,急切地问道:“莫非将军有什么办法?”
何梦成又看了看安在岭,王继恩知其意,便要安在岭回避,待安在岭走了,何梦成道:“我只是个建议,也不知妥不妥,请公公定夺。”
王继恩心内一喜,道:“只要能为伸儿报仇,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何梦成道:“公公言重了,哪须您亲自动手呀。”
王继恩看着何梦成,何梦成继续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呢?”
王继恩道:“但闻其详。”
何梦成道:“既然他们以下三流的手段杀了令公子,难道不可以也安排人偷偷杀了这几个凶手吗?”
王继恩听说是这个主意,有些失望,道:“这些人本就是武功高强,都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哪里能偷偷杀得了他们呀?”
何梦成胸有成竹笑道:“公公所虑极是,这些人武功高强,齐王己将这些人,有的安排到了禁军当教练,有的进了军营当军官,有的进了开封府当职,现在他们可都是有公职的人了,没有证据,更加治不了罪,这些人武功高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倒真是件难事。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此事不是小事,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为令公子报仇。”
王继恩有些不满,如此大事,何梦成居然还敢开玩笑,便道:“这可不能开玩笑。”
何梦成连抱歉道:“不敢。”
王继恩知道,这何梦成来找自己,又说到这份上,想必有了主意,便道:“将军既是认真的,将军也曾是江湖中人,定有办法,如果能为伸儿报仇,这份恩情,我一定记下。”
何梦成连忙道:“公公言重了,我入朝中不久,公公对我是关照有加,况且公公又在官家身边,替我美言不少,才有我的今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公公。在宫里,在朝中,公公位高权重,都是公公照拂着我,但这江湖上的事,我就比公公熟悉些了,可以为公公效犬马之劳。”
王继恩想了想,平日里,何梦成在自己面前必恭必敬,在赵光义那里,自己虽说为何梦成说过几句好话,但何梦成能有今天这个指挥使的位置,还真不是他王继恩的原因。当然,王继恩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来。
王继恩道:“既不能从江湖中请来更高的人,将军有什么办法,不要卖关子,直说无妨。”
何梦成吊足了王继恩的胃口,道:“也不一定非得在江湖中找武功更高之人,公公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
王继恩闻言欣喜道:“正是,我倒忘了,将军的幻术可顶千军万马。”
何梦成道:“这事公公您就交给我去办吧,一定让公公满意。”
但此时,疑心病极重的王继恩在心里又有些嘀咕,自己对这何梦成并没有什么大恩,这何梦成这么帮自己,会有什么企图呢?莫不是成心巴结自己,想要自己在赵光义面前继续多说些好话不成?想到这,王继恩心里释然,在朝里,可是有不少人排着队想巴结自己的,这何梦成想必也是如此,给自己纳投名状来了。
既是来纳投名状,王继恩就摆起谱来,心里倒打定主意,便道:“那就谢谢将军。既然何将军深有把握,我也充分相信将军,我儿之仇,我便交给将军了。”
何梦成将王继恩胃口吊足,以为王继恩会继续追问具体的办法,想不到王继恩会是如此老成,便试探道:“公公不想知道具体办法?”
王继恩道:“将军如此相信我,我对将军自也是十分信任,这一切将军你自行去安排便是。只是我要提醒将军,此事一定做得隐秘才好,绝不能留下后患,引火烧身。也一定要看准才出手,务求一击而中,不能打草惊蛇。”
何梦成在心里道,这王继恩也真是老奸巨滑,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既要帮义子报仇,又想出了什么事,把自己撇干净,但他何梦成又是什么人?王继恩何尝又不是自己的一颗棋子呢?
何梦成道:“只是到时还需公公帮忙方可。”
王继恩道:“既关系到我儿之仇,我自不可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