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
“爹爹,这是什么呀,好像以前你也拿回家来过。”萍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爹爹和钱叔两人说了半天,却都没有提起这个东西的名字。
“它叫——”
“叫灰兔!”当翁忠桂要说出名字的时候,江羽忙打断接过话去。
翁忠桂咧嘴笑了,他以为江羽是担心萍儿,怕他说出这东西的名字后,萍儿就不敢吃了。
村里的孩子,吃东西怎么可能挑呢,更何况这可是肉,有肉吃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东嫌西呢。但是羽哥儿还真是个好孩子,这么护着萍儿,更难得的是还这么细心。
其实,江羽心里半点都没有想到萍儿,她想到的是另外两个人。
“灰兔也是兔子吧?为什么它的耳朵是这么小,一点也不像阿诚哥哥家养的兔子?”
“因为它是灰兔啊,你看它耳朵小,毛色灰,跟白兔比起来,哪个好看?”江羽循循善诱。
“当然是白兔好看多了,它好难看,长得很像大肥老鼠。”萍儿认真回答道。
妹子,你也许快接近真相了。
但是江羽还是继续哄骗道:“对啊,白兔长得好看,大家都喜欢,所以阿诚家养着剪兔毛卖。这灰兔难看,没人爱,就只好进山当野兔了。”
“钱叔,你说我长得好看吗?我可不想进山当野兔躲在洞里,我如果不好看怎么办?”萍儿眼圈一红,眼泪竟然滚了下来。
哦,作孽哦。为了另外两位女子,她胡编乱造说瞎话,最后竟然吓到人家这么小的小姑娘,江羽心里无比自责。
不过萍儿那丰富的联想能力也真是惊到江羽了,小孩子果然都是带特殊属性的。
“怎么可能,萍儿你这么好看,怎么说都是个白兔,怎么可能进山住洞里呢,萍儿以后可要住漂亮的大房子的。”江羽只好继续哄下去。
“真的?以后我不会住山洞,还能住漂亮的大房子吗?”萍儿转悲为喜地问道。
江羽用力点点头。
“那有钱书你家的房子那么漂亮吗?”萍儿好奇地追问。
“比那个更漂亮!”江羽心虚地胡说着,自己的命运尚且不知道呢,更何况是人家的。
“翁大哥,这个皮毛可以给萍儿做个帽子呢,冬天带着暖和又舒服。”江羽摸着那小兽绒厚柔软的毛皮说道。
“我不要,还是给小毛头做帽子吧。”萍儿推却道,也不知道她是学孔融让梨呢,还是因为那是难看的“灰兔”的皮毛。
翁大哥还是呵呵笑着说道:“好了,现在我要剖了。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萍儿,你带着钱叔进屋去吧。”
江羽差点都要忘记了,翁忠桂也是读过书的,后来难道是家贫读不起了?
“钱叔,我们去看小毛头吧,这几日又长大了些,软软地好可爱。”萍儿轻轻地推着江羽的背,往产妇的房间去。
虽然顶着“叔”的头衔,但是毕竟还是孩子,比萍儿大不了多少,这年纪似乎能做翁忠桂夫妇的儿子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防不防的。
何况,乡村里女子都要干各种活的,都得抛头露面,如果太讲究些穷规矩,那日子还过不过啊。
江羽尽管是女扮男装着,但是她的内芯中央处理器就是女性,现在的身体也是个小姑娘,所以,对于进产房这种事情也完全没有想到太多。
江羽跟着萍儿进了房间,翁大嫂笑着说到:“呀,是叔叔来了呢。来,小毛头,给你叔看看。”说着,就把躺在身边的小婴儿两手托着递给江羽看。
只是坐在一旁的翁小妹露出惊讶又不悦的神色。
小婴儿包在襁褓里,就露出个头,轻轻地扭动着脖子,砸着嘴巴,确实可爱至极。
“叔叔要抱抱小毛头吗?”翁大嫂问道。
“不了不了,我怕抱不动,等他长大些我再抱吧。嫂嫂你赶紧把他抱回去吧。”江羽连连罢手道。
虽然她也很想抱抱这个小婴儿,可是,那可是像最珍贵的瓷器一样的存在。这么软软小小,换成以前的她都不敢抱,更何况现在长着十岁的身体,那是更没有把握了。
“真有趣,你叔说现在他抱不动你,等你长大些才抱得动,你长得快些吧。”翁大嫂轻轻拍着襁褓笑道。
呃,我这说的都是什么颠倒逻辑的话呀,看来今天我的黄历上肯定是写着不宜开口,江羽心里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