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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瑶坐上了车后,我们便算是目前为止回家就分开最快的记录,我看着姝瑶有些不舍得回头看向我,直到叔叔将车子拐了个弯才将姝瑶的目光拦截住。
看着逐渐走远的姝瑶,我也坐上了车的副驾驶,一路上许卿欢喋喋不休的问着我问题,我也只好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敷衍的回答着。
“你和那个姐姐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你们相处的好好哦。”
我下意识的想说是我的妹妹,但面对目前的关系来看,我也只好说道:“没什么关系,从小认识的罢了。”
“哦哦,那我们也可以相处的很好吗?”
我们都惊讶于许卿欢问出的问题,没想到刚有一面之缘就会考虑以后。
“肯定会啊,小安一看就很好相处。”许阿姨抢先回答着。
“嗯。”
简略的表达了我的意思后,我便转头看向了窗外,放空着脑袋,不去想任何事,也不去听任何声音。
到家时已经近十点,我将我自己的屋门推开后便愣在了原地,里面几乎换了一个样子,玩偶摆满了整张床,书架上都是高中的书,连床单也换成了粉红色,屋内几乎看不出我也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看见我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爸爸说道:“你今晚和我睡吧,你的屋子给卿欢了。”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行李放在一旁,拿起手机穿好衣服和鞋便准备出去。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啥?”
“我出去住。”
没再等爸爸的回复,我摔门便走了出去,来到即将关门的小卖部买了几瓶酒后便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虽然说是出来住,但我此刻只是想远离那里,不敢相信我住了几年的房间仅半年便被一个陌生人夺走。
迎着刺骨的寒风我内心的情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不甘,愤怒,自嘲,无奈,每一种情绪都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打开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朝着江边走去。
也许是因为在武汉度过的那个难忘夜晚给我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让我对这座同样位于江畔的城市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我的期待——眼前的松花江早已被严寒冰封,一片萧瑟景象。
站在江边,寒风变的更加凛冽,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脸颊。我凝望着那冰冷坚硬的冰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原本想象中的碧波荡漾、游船穿梭的画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和荒凉。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沿着江边漫步,希望能发现一些别样的风景。走着走着,我看到了几个孩子正在冰面上玩耍,他们欢笑着、追逐着,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快乐。这一幕让我感到一丝欣慰,至少在这片冰封的世界里,还有些许生机与活力存在。
沿着冰面一边走一边大口喝酒,我试图用酒来温暖我内心的凉,也试图麻痹自己,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是回家就总会有不断的麻烦找上门来。
一瓶,两瓶,三瓶…直至手中只剩一瓶酒时我才发现我竟晃晃悠悠已经来到了姝瑶家的楼下,我抬头看向那早已熄灭的灯多么希望她此时此刻哪怕是给我发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也好。
可手机就仿佛没有信号一般,消息列表安静的可怕,我独自一人再次缓缓走开,摇摇晃晃的朝着某个方向继续走下去。
凌晨的街头除了偶尔会有一些网约车,或者成群结队刚从酒吧出来的年轻人,几乎冷清的像是一座空城。
此时此刻世界仿佛变成了独属于我的舞台,道路两旁的路灯便是我的聚光灯,手中的酒瓶则是麦克风,我声嘶力竭的唱出心中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发了疯般的奔跑,贪婪从口中呼出热气,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清醒的意识到我还是个人,我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