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世伯!”已经过了一年了吗?
“你身体无碍吧!”
无忧散人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小小的世侄女已经是大姑娘了。
“我游历至此听人说望花楼有一位漪溪家的姑娘,怎么会这样!”无忧散人瞬间红了眼眶,“子息呢?”
好似一记重锤锤击在胸口上,剧烈的痛楚和不受控制的僵硬感从心口蔓延开来,刚刚坐起的蒋小迁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抖如筛糠。
“世侄女,这是怎么了?”
蒋小迁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咬断了舌头。
无忧散人双手结印按在蒋小迁的额头上。
“灵力怎么输不进去!”
无忧散人再次结印按在蒋小迁的颈间,依旧毫无作用。
心脏处传来撕裂的感觉,混沌的脑海里突兀的响起了一个声音,“黄符!”
“黄……黄符……”
“什么?世侄女你要什么?”
无忧散人收起功法趴在蒋小迁的嘴边细细去听。
“黄……符......”
“好!”无忧散人胡乱的捡起黄符塞进蒋小迁的手里。
一张张黄符变得暗淡无光,一种奇异的力量沿着手臂爬向心口,疼痛感和僵硬感慢慢褪去,蒋小迁终于活了过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擦了擦鬓边的汗水。
“不准再提那个名字!”
无忧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名字?”看来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蒋小迁挪回到软榻上坐好,喝了几口凉茶,将父母的死,漪溪一族的现状细细的讲了一遍。
“何止是畜生啊!”
迷迷糊糊的蒋小迁不知是第几次惊醒了,无忧散人依旧没结束悲愤,他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时不时就会大声骂一句,多亏这里是花楼。
天几近大亮,送饭的小丫鬟估计快来了。
“世伯,你先休息一下吧!一会会来人送早饭。”
“世侄女你还要吃饭?”
“我……为什么不吃饭……”昨晚累那样,还说了半宿的话,不吃饭怎么行……
“走啊!暗地里看管你的那几股力量消失了,现在不走还待何时啊!”
消失才正常,他可是将望花楼的收入提了几档不止,私下里都有人叫她大掌柜的。
“我不想走……”
无忧散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世侄女你堕落了的表情。
“世伯你想多了,我现在是管理人员!掌柜的!”
“为什么?”
因为他青春萌动时有了些成熟的求知欲,偷偷去网吧熬了好几夜……
“我有一位故人有些实力。”
“那…..那你也不能留在这里,漪溪族人还等着你去拯救呢!”
“哦,对了,世伯你现在去擎天宗山脚下的炉顶馆里把那几位妇人救出来!”
“那你不和我一起走?”
“世伯我一点灵力都没有,飞行灵器也用不了,带着我和带一个包袱有什么区别。”
“哎!”无忧散人看样子又要开始懊悔自己没有及时出现,蒋小迁突然就站立起来。
“世伯!”深深鞠了一躬,“您这时候出现是最合适的。”早出现他也不是那位老祖的对手。“我在此等我的故人,您先帮我去救族人,好不好?”
无忧散人担忧的一步三回头,到底还是被蒋小迁推出了窗户。
温热的粥米下了肚,身体的疲乏才缓和了一些,那位婆婆已经去了吧……
“我来这多久了?”
部菜的小丫鬟顿了顿,歪着头想了一会,“大人来此快一年了。”
每天过的轻松自在竟没察觉时间的流逝,看来自己还是个纯爷们,住在花楼里就不知今夕何夕了。
三日后一只灵力化成的白鸽飞进了蒋小迁的房间,是无忧散人的传信,他救出了四位妇人,由于身体原因只能先找一处救治,等好转了再启程,婆婆确实已经离世了。
蒋小迁莫名的就失落了几天,他没见过婆婆,想必是子君的一缕残魂影响了他的情绪,和上次幻象的感觉完全不同,因此他总是黄符不离手……
又过了半年无忧散人才回来,他无论怎么规劝蒋小迁也不愿意离开,于是他也留在了望花楼。
无忧散人观察了一个月,见世侄女真的不用接客才决定外出寻找天材地宝,修复仙脉的计划得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