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嗯!”朱标微微颔首,“在场所有宫女太监,一个不留!”
……
应天城内,
随着城门封锁,还有亲军都尉府亲军穿梭在街头闹市四处拿人,引得城中一片哗然。
中书省,身着红袍的胡惟庸急匆匆跑来,“恩师,恩师,大事不好了!”
正在务公的李善长无奈放下手中毫笔,不满地瞪了胡惟庸一眼。
胡惟庸察觉自己失态,连忙躬身致歉。
李善长轻叹一声,“唉!惟庸,我是怎么说的?我这丞相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了,而且我早已向皇上举荐了你,你如今这般仓皇失措,安有宰相的风度?”
“学生多谢恩师提点,是学生孟浪了!”胡惟庸感动地直接跪地对着李善长叩了个头。
李善长起身走出桌案,微微抬手,“行了,起来吧,说说出什么事了?”
“是!恩师!”胡惟庸连忙爬起来跟在李善长身后。
“恩师,今日朝会之前,皇上命令五城兵马司封锁了应天城门,许进不许出啊!亲军都尉府全体出动,抓了不少前来报账的地方官吏!”胡惟庸面色焦急地说道。
刚停在一方堂椅前的李善长,听完胡惟庸的话后,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恩师,您没事吧?”胡惟庸急忙从一旁端过一碗茶水奉上。
李善长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颤抖着手接过茶盏,声音颤栗不已,“祸事!天大的祸事啊!”
身为李善长大力提点的学生,哪怕二人彼此皆知相互之间只是利用关系,可胡惟庸哪见过自己的老师有过眼前如此惊慌之时,心中顿时忐忑不已。
本来还是惊慌的胡惟庸,这会儿反倒是出言宽慰道:“恩师!皇上只是抓一些贪污小吏罢了,您无需担忧!”
虽然以胡惟庸的聪明已经猜测出了几分,可是人最愚蠢的就是在别人面前卖弄自己的聪明,这一点他身有所得,否则也不会为李善长这样心思玲珑的人物器重。
李善长颤抖着摆了摆手,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唉!若只是抓几个贪污小吏,何至于闹的满城风雨?还封锁了应天许进不许出?你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胡惟庸面色迟疑,这一点他也猜到了,猜测皇上八成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不过却是不清楚如此大的动作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
李善长让胡惟庸独自思考片刻,见他还是迷茫的模样,开口提醒道:“眼下岁末年关将至,各个地方的主官都安排了官吏来京报账。亲军都尉府是皇上的眼睛和刀,满城出动,却是在城中馆驿大肆搜捕,你不觉得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这……”胡惟庸先是一滞,忽而眼前一亮,一拍手激动地看着李善长,“您是说,是因为各地方官府的账务有问题?”
李善长神色凝重地微微点头,目露唏嘘之色,“咱们这位皇上,向来对于官吏贪污之事那是心狠手辣,惟庸啊,今后全只能靠你自己了!”
“恩师,您……”胡惟庸面色大急。